安然已经完全迷失在这狂暴的情欲里。
羞耻、身份、债务、威胁……所有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
她扭动着腰臀,本能地迎合着他每一次的深入,贪婪地汲取着这短暂而极致的肉体欢愉。
她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放浪的媚意。
“啊……要死了……顶到了……顶到了……”
她胡言乱语着,花心深处一阵阵剧烈的收缩,高潮的阴影迅笼罩下来。
陈启凡的呼吸也愈急促粗重,撞击的力道和频率达到了顶峰。
他显然也快要到了极限。
就在安然感觉自己即将被推上顶峰,身体绷紧准备迎接那极致释放的瞬间,残存的一丝理智如同冷水浇头——不能在里面!
“不……不要射在里面!“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哭腔尖叫哀求,”出来……求你……快出来!”
或许是她的哀求起了作用,或许是他尚存的一丝清明。
在最后关头,陈启凡猛地将粗硬的肉棒从她泥泞紧窒的体内抽了出来!
“呃啊!”骤然失去填充的空虚感让安然出一声失落的呜咽。
几乎是在同时,一股滚烫黏稠的液体,有力地、持续地喷射在了她微微颤抖、布满汗水和口水的肉臀上,甚至溅到了她的后腰和腿根。
那灼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又是一阵战栗。
高潮的余韵和射精后的释放感过后,狭小的卫生间里陷入了只有剧烈喘息声的寂静。
喷射结束后,陈启凡似乎瞬间从那种被情欲支配的狂热状态中抽离出来。
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女人无力地趴伏在水箱上,衣衫不整,下半身赤裸,雪白的肉臀上布满了自己留下的唾液痕迹和刚刚射上的白色精液,正顺着臀缝和大腿缓缓下滑……
他的眼神迅恢复了清明,甚至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和……无措。
那表情,像是一个闯了祸之后才意识到后果严重的少年。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拉上自己的牛仔裤拉链,系好扣子,甚至没来得及仔细清理。
然后,他看也没再看安然一眼,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猛地转身,撞开那扇已经半毁的卫生间门,脚步凌乱地冲了出去。
紧接着,外面房间传来木门被用力拉开又猛地关上的巨响。
“砰!”
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安然,还维持着那个趴在马桶水箱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臀上那片精液正在慢慢变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提醒着她刚才生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和真实。
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屈辱或快感,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义的茫然和空洞。
他走了。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她彻底摧毁后,又骤然离去。
留下满目疮痍。
夜,还很长。
但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陷入了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