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珩搂着越执说:“可是小执很软很香啊,你不想靠着他说话吗。”
小孔雀每次被夸都会精神焕发,同样擡头看着时崇山,脸上的表情是‘对啊明明我很香诶’。
时崇山:……!!!
男人勉强往前挪了一步,在坐到越执的床侧时,已经肌肉绷出明显的线条。
他不擅长这种事。
柳珩的亲和,徐温玄的从容,他都没有。
像块山边的岩石,棱角刚硬,内心的情绪都不会表达。
越执本来窝在柳珩的怀里,很舒服地享受着被哥哥抱着的放松感,不知道什麽时候又被轻轻捏了一下掌心。
他呼吸一顿,化形那天被握着双爪的压制感又一次出现。
哪怕柳珩什麽都没有做。
後者仿佛并没有察觉怀里青年的异样,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时崇山。
“上来,床很大。”
“就在这里。”时崇山硬撑着一副冷硬的表情,说话语速比平时都要慢。
他刻意地控制着表情,不去看青年睡衣边缘的那截蛇尾。
“现在说重要的事,”时崇山深呼吸一口气,道,“徐温玄今天化形了,现在就躲在越执衣服里面。”
柳珩先是一愣,终于反应过来。
“我以为刚才是在做梦——等一下?!”
“嗯,那条乌梢蛇是他,而且,我们明天晚上要开演唱会。”时崇山说,“现在怎麽办,你们两个人有想法吗。”
他摘了金饰许多天,仍旧没有这方面的体验,也没有和OAC有密切接触。
但演唱会不比其他公开活动,难以变更日期,一旦开天窗,对男团和他们四人的前途都可能有毁灭性打击。
柳珩不再开玩笑,终于坐直。
“OAC那边有清醒剂,但绝对不是能让人坚持三个小时的长效药物。”
“化形期间,骨骼丶内脏丶肌肉都在大量消耗体力,我自己这段时间都会反复发烧或者低温,疼痛感很干扰人。”
“如果是徐温玄……他可能会强行把这两场都演完。”
越执同样清楚这一点,沉默很久,说:“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现在联系OAC,给玄哥打一针,我们直接问吧。”
二十分钟後,OAC的人带着针剂赶来。
由于徐温玄前几天就有过频繁体温异常,他们很早就做了预先登记,今天没有立刻登门拜访。
乌梢蛇胆子很小,在看到针头时本能地挣扎起来。
越执控制着它的颈部,时崇山摁着长尾,柳珩本来想过来帮忙捂眼睛,冷不丁被咬了一口。
他的虎口有血液汩汩流淌,却只是冷嘶一声,往後退了一步。
同一时间,乌梢蛇目睹自己咬伤了柳珩,即刻安静下来,目光难过。
工作人员先给它注射完针剂,用软毯裹好以後,才看向柳珩,确认般看了一眼他颈部的银环。
“你是蛇裔?”
“嗯,绿锦。”
“那应该没事,你们两都是无毒蛇,如果有皮肤过敏的症状,可以擦一点药。”
柳珩没当回事,接过碘酒棉签擦了下虎口的血,问:“他能清醒多久?”
“十分钟到十五分钟,”工作人员说,“清醒剂会消耗三倍平时的体能,所以很容易让人疲倦到想要睡着。”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担心不安。
徐温玄醒了。
他裹着毯子,嗓子干哑到有些发不出声音。
时崇山蹲在一旁递水,越执则是开口道:“玄哥,现在得定个方案。”
“明天晚上,後天晚上都要开演唱会,你打算怎麽办。”
徐温玄几乎要把一整瓶水都灌完,勉强能找回记忆。
电影看到一半,意识彻底断片了。
“……操。”
非要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