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灭了嵩山派之后,李星河仿佛一口积年老痰畅快地吐了出来,现实中他在刷剧时对左冷禅和嵩山派有多膈应,此刻心里就有多痛快。
左冷禅这帮家伙,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虽说这是人家演员的演技好,但自己就是看不惯。
什么五岳盟主,什么正道巨擘,不过是勾结黑道、党同伐异的伪君子罢了。
你说人家刘正风金盆洗手,想要退出江湖,碍着你嵩山什么事了?
人家刘正风是衡山派的门人,有自己的掌门人和门规纪律,人家的掌门师兄都没说啥,你一个盟主搁这装什么大尾巴狼?真当自己是国际警察,五常总部设在你家嵩山了?
呸!现在好了,老子给你来个物理度,强制解散,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我得意儿的笑,我得意儿的笑……”李星河脚步轻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山下走去。
刚拐过一道山弯,却见一个白须老僧挡在道中,双目微闭,双手合十,口中叽里咕噜的念着佛经。
李星河脚步一顿,侧身让出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老僧却如古松盘根,纹丝不动,既不走,也不让,仍然站在那里闭目念经。
哦?看来这是来找茬的啊!
李星河心中明了,开口说道:“大师,我让你,你不过,这是专门在此等我的吗?”
老僧这才睁开眼,眸中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神色,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非是寻事,只是见施主一身杀气冲天,且方才这嵩山之上雷声阵阵,异响不绝。敢问施主,山上生了何事?那动静,可与施主有关?”
李星河嗤笑一声:“山上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至于跟老子有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霸气的说道:“关你鸟事?”
李星河这句话,差点没把这老和尚给噎死,气得他白眉抖动,连诵佛号才稳住心神,然后开口说道:“施主误会了,老衲乃少林寺方丈,法号方证,因闻听嵩山异响,特来查看,还望施主如实相告,以解贫僧之惑。”
少林方证?
李星河眼神微动,原来是这个老阴逼。
他心中冷笑,这少林寺看似然物外,实则暗藏机心,尤其是这方证老秃驴更是阴险,自己不想出头硬肛魔教,怕折损了少林的实力,又怕魔教势力过于强大。
就联合另一个老阴逼武当掌门冲虚老道,俩人躲在五岳剑派身后,撺掇他们在前面厮杀,自己则躲在暗处保存实力,来个坐山观虎斗,净得渔翁之利。
至于这老秃驴为什么会听到爆炸声?
这嵩山与少室山本就同属一座山脉,嵩山派和少林寺,一南一北,离得并不远,想必是自己刚才的“烟火表演”动静太大,把这老秃驴给惊动了。
“哦!原来是方证大师啊。”
李星河一副恍然的样子,脸上却无半分敬意。
“名头挺大,来头不小。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想知道,自己上去看。有这闲功夫拦我盘问,你早上山弄清楚了,净搁这浪费时间。”
方证一怔,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平时我这一亮法号,江湖上谁敢不卖几分薄面?今儿怎么不好使了,是老纳过于低调了?
他正欲再言,闻听身后脚步声纷至沓来,正是几位师弟率领罗汉堂的精英弟子赶到了。
见门人已至,方证底气更足,语气又强硬了几分:“施主,非是老衲强人所难。只是这嵩山巨响之后,唯见你一人下山,嵩山派上下却无半点声息。想来此事定然与你脱不开干系,还请施主随我这些师弟,往寺中稍作休憩,待老衲上山查明真相,再行理论。”
这话看似说得客气,实则是要强行扣人。
“我给你脸了是吧?”李星河脸色一沉,“滚开!”
话音未落,他身形前趋,一招简简单单的“野马分鬃”,双掌携着沛然巨力,直推向挡路的方证等人。
“放肆!”罗汉堂座方圆大师勃然大怒。
“让老衲来教你如何做人!”
方圆大师厉声呵斥,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运起七成功力,使出一招“罗汉通臂”,双掌猛地推出,想要以硬碰硬,挫一挫李星河的锐气。
“嘭!”
两人双掌结实相撞,方圆大师脸上的自信瞬间化为骇然!
他只觉一股至阳至刚、浩瀚如海的内力汹涌而来,自己的真气如同溪流撞上大海,顷刻溃散。
方圆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三四米远,落地后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气血翻腾不休,一条手臂已是酸麻难当。
反观李星河,稳稳的站在那里,仅仅用了五成功力。
“好深厚的功力!”方证瞳孔骤缩,“让老衲也来领教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