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确实是风筝监刑,不过,他是逼不得已,代春风怀疑是他取走了曾墨怡藏起来的情报,所以就让他监刑,试探他是不是地下党。”
“可是,袁农并不知道这些,他认为就是郑耀先杀的曾墨怡,非要杀他报仇,还让我帮他联系风筝,提供郑耀先的行踪,我当然不能提供啊!”
“可没想到,我的态度反而让对风筝的身份有了怀疑,他大概也猜到了鬼子六很可能就是风筝,但依然认为就是郑耀先杀的曾墨怡,还固执的认为,风筝可能叛变了。”
“他这次虽然把我是风筝的联络人身份说了出来,但还是有点顾虑的,没有直接说出风筝的身份……”
李星河打断了他:“你不要为这个傻吊找借口了,如果说仇恨让他蒙蔽了眼睛,那么请问,他的信仰呢,还在吗?”
“他也不是初入红党的小年轻了,地下工作有多危险,隐蔽阵线有多残酷,他不会不知道。
就因为他的女人被杀,他就能不要信仰,不顾其他同志的生命安全?非要组织暗杀自己人,还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高级情报员。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这样做对党和组织的危害有多大吗?”
“我看,他已经失去了革命初心,也不再有什么信仰了。”
陆汉卿被李星河的话震住了,他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但李星河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说他了,我今天找你,是想要你分析一下,新来的山城地下组织负责人江万朝,会不会像袁农一样……”
“不用分析,他跟袁农不一样,他是叛徒。”
“我想也是,嗯?叛徒?你怎么知道他是叛徒?”
陆汉卿被李星河的大喘气给吓得差点呛住。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一线天吗?”
“知道,就是你们那个审判小组的成员对吧。”陆汉卿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一线天是个老复兴社,他当年在上海曾经参加过一次抓捕行动,当时抓捕了好多地下党,把这些人交给了上海站后,他就撤离了上海。
后来,他听一个参加了审问的朋友说,其中有一对夫妻,女的挺硬气,一直扛到死都没屈服,男的就不行了,也就上了一套活,他就受不了招供了,听说还被军统高层接见了,你说他是不是叛徒?”
“还有,你现在已经被人小时盯住了,我没让你开灯,就是因为你的回春堂前后都有人在监视。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一线天曾经的复兴社身份,让李星河觉得,当个了解江万朝叛徒身份的借口,大小正合适。
“那怎么办,袁农已经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今天中午,他还派了个交通员来找我,想让我像帮袁农那样帮他,好像还说约我见面什么的,我当时心很乱没听清。”
“关键是风筝,我不要紧,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出卖任何人的,就怕因为我,引到了风筝的身上,我们曾经以看病的理由见过一次面。
现在我被特务盯住,我不能去通知他,万一他来联系我,那……”陆汉卿一脸担忧的说。
李星河笑了:“这个不用担心,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替你通知他。”
陆汉卿尴尬的笑了笑:“我之前不是不相信你,我们有纪律,我得为风筝负责。”
“我理解。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李星河干脆利落的问道。
“通知风筝,暂时静默。”
“还有,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说过,他对你很感兴趣,本来过段时间要和你见面呢,这次正好,你们提前认识了。”
“好啊,我早就想认识这位传奇英雄了。”
“可我怎么才能让他相信我呢?总不能就这么红口白牙的干说吧?”
李星河可不认为,郑耀先会轻易相信自己的,他要是这么容易相信人,也活不到现在。
陆汉卿摘下手上的戒指,递给李星河:“你把这个交给他,他就会相信你的。”
李星河接过戒指,看了看,一颗普通的宝石戒指,就是剧中唯一能够郑耀先身份的那枚戒指。
他右手握住戒指,再打开手掌,戒指不见了。
“哪儿去了?魔术吗?”陆汉卿还是有点担心戒指会没了。
“没丢,在这呢。”李星河打开左手,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手心。
“这魔术,还真是神奇!”
“走了!”
李星河说完,轻轻开门进入院子,又故技重施,用小石子吸引楼上特务的注意,施展轻功,瞬间出了院子,朝着陆汉卿说的地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