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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并蒂莲开暗流初涌（第2页）

但正是这样的你，才能看破虚妄，守护天机阁至今。

林澈难得说这么多话，就像当年你毫不犹豫救助祝师弟，如今又为仙界安危耗尽心力。这样的你，很好。

苏清瑶抬眸，正对上林澈认真的目光。晚风吹起她鬓边碎，那一刻，观星台上的时光仿佛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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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下界人间，正是春末夏初。凌家旧宅院中的合欢树开了花，粉色的花丝如烟似雾。

凌霜独自站在院中，左手轻抚空荡的右袖。身为剑宗仙府执法堂长老，她平日总以冷硬面目示人，唯有回到这处故宅，才会流露出些许脆弱。

小姐，夜深露重，加件衣裳吧。老仆凌忠捧着件外袍走来，他是凌家覆灭后唯一还跟着凌霜的旧人。

凌霜接过外袍，目光仍停留在合欢树上：忠叔，你说若是当年我没有断这一臂，如今会不会有所不同？

老仆叹息：小姐何必执着于此？老奴看来，正是断臂后小姐才真正领悟了剑心通明。况且他顿了顿，万兽谷那位，不是从未在意过吗？

凌霜耳根微热，幸好夜色遮掩了她的窘迫。正要说什么，腰间传音玉忽然亮起。她注入灵力，墨渊爽朗的声音传出：

凌长老，万兽谷新得了一批西域的葡果酒，可要共饮？顺便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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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唇角不自觉微扬，又迅压下：好，我明日便到。

收起传音玉，她看向漫天星辰。自从做了那个预知梦，她与墨渊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不再是单纯的盟友，却又从未挑明。

忠叔，你说妖兽与仙修，当真能

老仆慈祥一笑：小姐，老奴活了三百年，见过人妖相恋不得善终的，也见过殊途同归白与共的。重要的是本心，而非身份。

凌霜若有所思。夜风中，合欢花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着这未尽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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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轮明月下，散修联盟总部的议事厅内却是灯火通明。

萧战大刀金斧地坐在主位，巨斧立在手边，眉头紧锁地看着下方争吵不休的各位统领。副领柳如眉安静地坐在他身侧，手中玉杯里的桑落酒已经冷了多时。

万药宗给出的条件确实优厚，一颗迷心丹就能提升一个小境界，凭什么不要？一个满脸横肉的统领拍案而起。

另一位女修冷笑：李莽，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天下哪有白得的修为？那迷心丹若真这么好，万药宗为何自己不大量服用？

萧战重重放下酒盏，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位联盟领身上。

此事不必再议。

萧战声音洪亮，我散修联盟立盟三百年，靠的是脚踏实地修炼，不是歪门邪道。

李莽还要争辩，柳如眉轻轻开口：李统领可还记得三十年前西域的羊奶酒事件？当时也是有人说喝了能提升修为，结果三个统领走火入魔。这次，莫非你要重蹈覆辙？

她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李莽悻悻坐下，不敢再多言。

议事结束后，萧战独自站在院中望月。柳如眉悄无声息地走来，为他披上外袍。

还在想预知梦的事？她轻声问。

萧战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如眉，若我真如梦中那般被亲信所害，你

不会有那一天。

柳如眉打断他，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会一直看着你，提醒你。就像当年你我从西域一路杀出来时那样。

萧战心中一动，想起两百年前，他还是个莽撞少年，而她已是小有名气的医修。那时他为抢一株火草被魔修重伤，是她不顾危险救他性命。

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们正式结为道侣吧。萧战忽然道，不再是什么战友、搭档，而是真正的道侣。

柳如眉怔住，眼中泛起泪光，却笑着点头：

夜风拂过，传音玉折成的纸鹤在月光下飞舞，带着各个角落的消息，穿梭在九州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而远在仙界之巅的祝只安，此刻正站在剑宗仙府的观云台上，望着下方云海翻涌，不知这场暗流，最终将涌向何方

规尺剑在鞘中轻鸣，仿佛感应到了主人心中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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