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望海镇的沙滩旁时,太阳刚从海平面上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像铺了一层金箔。夏微凉一眼就看到了老周——他坐在沙滩上,背对着公路,手里拿着个贝壳,正朝着大海的方向说话,像在和阿轨、小海聊天。
“老周!”夏微凉推开车门,朝着老周喊。
老周猛地转过头,看到她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站起身朝她们挥手:“你们来啦!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夏微凉跑过去,把手里的“春归”花束递给老周:“这是我们做的‘春归’花束,用栀子和茉莉做的,像晚婆婆做的那样,我们把它放在贝壳旁边,让花香飘到海里。”
风凌雪把布包里的蜂蜜小面包拿出来,放在沙滩上:“这是按照麦婆婆的配方做的蜂蜜小面包,阿轨和小海肯定会喜欢的。”
老周接过花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真像阿轨说过的花香,她以前总说,等退休了,就在院子里种满栀子和茉莉,每天都能闻到花香。”他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土堆,“我已经把信笺和贝壳埋在这里了,你们看,这里能看到最美的日出。”
夏微凉蹲下来,把木盒里的铜钥匙和铁皮盒放在土堆旁:“这是阿轨的钥匙和小海的盒子,我们把它们放在这里,就当它们也和我们一起看日出了。”
夏母举起相机,对着他们和大海按下了快门:“我们拍张照片吧,把这一刻留作纪念,以后想起来,就能想起我们一起在海边的日子。”
老周站在夏微凉和风凌雪中间,夏母和风父站在旁边,五个人一起朝着相机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裹着一层金纱。照片里,大海泛着金色的光,“春归”花束在风里轻轻晃,一切都那么温暖。
日出过后,他们一起在沙滩上散步,老周给他们讲了很多关于阿轨和小海的故事——讲阿轨第一次当列车长时的紧张,讲小海在列车上给大家唱歌,讲他们一起在雾里找出口的日子。夏微凉和风凌雪也给老周讲了晚婆婆和小星的故事,讲镜影镇里林影和林镜的约定,讲木盒里的每一个纪念物背后的故事。
“原来你们也遇到了这么多藏着约定的人。”老周笑着说,眼里满是感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空你们就来望海镇找我,我在这里开了个小杂货店,卖些海边的小玩意儿,也卖我自己做的贝壳手链。”
夏微凉点点头:“好啊!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的,给你带院子里种的栀子和茉莉,给你带麦婆婆配方的面包。”
离开望海镇时,老周送给她们每人一串贝壳手链,手链上的贝壳和小海手里的那个很像,淡粉色的,泛着柔和的光:“这是我自己做的贝壳手链,戴着它,就当我们永远在一起。”
夏微凉把手链戴在手腕上,和贝壳手链放在一起,笑着说:“我们会戴着它,就像戴着和你们的约定。”
车子慢慢驶离望海镇,夏微凉趴在车窗上,看着老周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又看了看车后座的木盒,心里充满了温暖。
风凌雪握住她的手,指尖蹭过她腕间的手链:“以后我们还会遇到很多人,很多约定,但我们都会像现在这样,把它们好好记在心里,好好完成。”
夏微凉靠在风凌雪的肩上,点点头:“嗯,因为这些约定,都是时光里最温暖的回忆,是我们永远都不能忘记的宝藏。”
车子沿着公路往家开,窗外的大海慢慢变成了远方的一道线,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木盒上,铜钥匙和铁皮盒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像在诉说着锈轨站的故事,诉说着海边的约定,诉说着所有藏在时光里的温暖与爱。
第五幕:旧忆新生,约定永续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夏微凉把老周送的贝壳手链放进木盒里,和铜钥匙、铁皮盒放在一起,木盒里的纪念物又多了一样,每一件都藏着一个温暖的故事,像无数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客厅。
“我们把今天在海边的照片洗出来吧,放在木盒里,和其他的纪念物一起。”夏微凉对风凌雪说,眼里满是期待。
风凌雪点点头,拿起相机:“好,我们现在就去阿钟爷爷认识的洗照片师傅那里,让他把照片洗出来,顺便把老周的照片也洗一张,给他寄去望海镇。”
两人拿着相机,往老街的洗照片铺走去。路上,她们遇到了张婶,张婶手里拿着一束刚买的栀子,笑着朝她们喊:“微凉、凌雪,你们去海边玩得怎么样?花展的‘春归’花束被评为最受欢迎的花束啦!”
“真的吗?太好了!”夏微凉跑过去,拉着张婶的手,“我们在海边遇到了老周,他现在在望海镇开了个小杂货店,过得很开心。我们还拍了照片,等洗出来给你看。”
张婶笑着点头:“好啊!我也想看看海边的样子,等下次你们去,一定要带上我。”
戏衣染尘旧台藏魂
第一幕:残戏引声,传送唤影
午后的阳光被乌云遮得严实,院子里的栀子苗蔫蔫地垂着叶片,风父新搭的葡萄架上,几片刚抽的嫩叶被风吹得发颤。夏微凉蹲在石桌旁,用软布擦拭木盒里的贝壳手链——老周寄来的望海镇照片就压在盒底,照片里的沙滩泛着金光,背后写着“贝壳已埋,约定永存”。
“凌雪,你看这手链的贝壳,被阳光晒得更润了!”她举起手链朝厨房喊。风凌雪正帮夏母收拾碗筷,系着蓝布围裙走出来,发梢沾着点水珠,“张婶刚才来电话,说老街的戏楼要翻新,想借墨香奶奶的戏服绣样去展览,还问咱们能不能帮忙整理下戏楼里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