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不是意外,是有人往她安胎药里下了影蛛液,让她在暴雨夜疼得撞开窗,滚下井台。
"阿竹。"陆昭的手掌覆上她颤的手腕,指腹蹭过她腕间银铃,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
他的体温透过飞鱼服的银线渗进来,声音低得像沾了蜜:"周氏的私印、她亲笔写的信、这半瓶影蛛液,足够让她跪在祠堂里认下三条人命——你母亲、未出世的弟弟,还有被她推去顶灾的三个死士。"
他话音未落,密室石门突然出"吱呀"轻响。
苏晚竹瞳孔骤缩——这门从内部反锁,除非有人知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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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已将她护在身后,绣春刀出鞘的龙吟惊飞了梁上的蝙蝠。
脚步声由远及近,混着粗重的喘息,青面鬼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器:"苏三小姐好手段,连红绫那老东西都肯给你卖命。"
门被踹开的刹那,苏晚竹看清了来者:青面鬼脸上的靛蓝刺青爬过脖颈,手里握着淬毒的柳叶刀;他身后两个死士提着短刃,腰间挂着赵家特有的青铜鱼纹玉佩——周氏的姘头是赵家长房,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你们不该打开这个盒子。"青面鬼咧嘴笑,刀光划过陆昭的左肩,在飞鱼服上割出寸许长的口子,"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该和苏夫人作伴。"
陆昭旋身挡在苏晚竹身前,刀背磕开青面鬼的攻势:"阿竹,去墙角。"他声音稳得像定海神针,可苏晚竹看见他耳尖微微红——那是他动真怒的征兆。
她刚退两步,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灰影。
红绫不知何时从门后冲出来,枯瘦的身子撞向右边的死士,那把本该刺进苏晚竹心口的短刃,此刻正插在红绫的左胸。
"红绫姨!"苏晚竹扑过去,跪坐在青石板上接住她。
老妇的血浸透了她的月白裙角,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红绫的手摸索着她的掌心,塞进来一枚温凉的玉佩——是母亲当年常戴的缠枝莲纹,"夫人走前说这玉里藏着她嫁妆的地契"她的指甲抠进苏晚竹手背,像要把最后一口气都揉进她骨血里,"替夫人讨回公道"
陆昭的刀砍翻最后一个死士时,青面鬼已经翻窗逃了。
他收刀入鞘,蹲下来用帕子替苏晚竹擦手上的血:"他跑不远,我让人追了。"可苏晚竹听不见,她盯着红绫逐渐冷却的脸,想起方才推开柴房院门时,老妇补了一半的衣裳还搭在炕边——那是件月白色小袄,袖口绣着木樨花,和她小时候穿的一模一样。
"阿竹。"陆昭的拇指抹过她眼角,沾了满指的湿,"我们得走了。"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红绫姨的后事,我让人连夜办。周氏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拿了证据,明早明早你就能站在祠堂里,让她把这些年的债,一桩桩吐出来。"
苏晚竹缓缓攥紧掌心的玉佩。
玉上的血渍渗进纹路里,像母亲当年在她手心里画的小花。
她站起身,月白裙裾扫过红绫的衣角,突然弯腰把老妇的手放进她补了一半的小袄里——那是红绫替她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比周氏送的金缕衣暖上百倍。
陆昭举着灯先走出去。
后山的夜雾更浓了,木樨香裹着血腥气往人鼻子里钻。
苏晚竹最后看了眼密室,母亲的檀木匣敞着,那封带血的信被风吹得翻页,"周氏"二字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她摸了摸颈间的银钥匙,又握紧了掌心的玉佩——明天,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被他们当成灾星丢去荒星的苏晚竹,回来了。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时,苏晚竹正坐在妆台前。
镜中映出她素白的衫子,腕间银铃轻响。
陆昭站在她身后,往她间插了支木樨簪——是昨夜在后山折的,带着露水的香。
"苏家祠堂的门,该开了。"他说,声音里裹着蜜,像在说什么极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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