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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熊爷不举旗但会踩脚印(第2页)

安燠顺着望去,晨雾正从树桠间散开来,那口小囡偷搬来的铜钟在枝桠间晃悠,钟身被她用红绳缠了七圈,歪歪扭扭的击钟三响四个字在雾里忽明忽暗。

不知哪个小娃往钟下塞了把野菊花,露水顺着花瓣滴在青石板上,溅起星星点点的亮。

像不像挂在云头的月亮?程砚把她放下来,指腹蹭掉她间沾的草屑,你说要铺的路,我瞧着快成了。

安燠望着那口钟,忽然想起昨夜系统在她梦里翻账本的动静——平时总爱装死的小懒虫,竟罕见地出的兴奋鸣响,把她枕头下的话本都震得翻了页。

当时她迷迷糊糊拍了拍床头柜:祖宗,您老别蹦跶了,明儿就给您挣新成就。

结果现在,新成就还没捂热,麻烦倒先上门了。

哪来的破铜烂铁?尖锐的喝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安燠抬头,见三个穿玄色云纹官服的仙吏正从山道上走来,为的留着八字胡,腰间玉牌刻着察言司三个篆字,当街立私祀,当我巡天府是摆设?

围观的村民们慢慢围拢过来。

扎羊角辫的小囡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糖,躲在老木匠身后探出半张脸;卖油的老张头把油担子往路中间一拦,油葫芦撞在青石上;连总在村口打盹的老黄狗都支棱起耳朵,喉咙里出低低的威胁。

官爷这是说哪门子的私祀?拄拐的老翁从人群里走出来,拐棍地敲在仙吏脚边,我家小子去年掉河里,是河伯托着他的腰浮上来的;我老伴儿害热症那回,是南岭土地背了三十里山路送药——我敲钟谢恩,犯哪条天律?

八字胡仙吏的脸涨成猪肝色,手忙脚乱翻出《天规》抄本,羊皮纸被他抖得哗哗响:私、私设神位!

僭越香火!

《天规》第二十三卷写着呢,民自敬善举者,不算私祀安燠慢悠悠从竹楼台阶上走下来,指尖转着程砚新打的枣木钟槌——他非说粗点省得小娃够不着,结果这槌子粗得能当擀面杖,官爷要不信,我让人把天枢阁的原版《天规》搬来对勘?

仙吏的喉结动了动。

安燠注意到他腰间玉牌泛着可疑的青灰——这是被天规反噬的征兆,说明他刚才说的根本站不住脚。

她心里暗笑,面上却摆出昆仑山仙子的清冷样:再说了,这钟又不是神位。她扬了扬钟槌,是面镜子,照照谁该被记住。

当啷——

第一声钟响震得晨雾都颤了颤。

地下埋着的显影术被激活,半空中浮起淡金色的光影:河伯裹着湿漉漉的水草,托着个浑身滴水的小娃往岸上送;南岭土地的破草帽沾着泥,背上的病妇攥着他的衣角直掉眼泪。

第二声钟响。

巡山郎的虚影从雾里走出来,他手里抱着半袋枣子,正往小囡怀里塞;扫晴娘举着破伞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伞骨流成小瀑布,她身后是晒得金黄的稻子。

第三声钟响。

所有虚影交织成一片星河,老槐树的枝桠间仿佛落满了星星,连程砚的熊耳朵都被映得亮。

人群里不知谁先抹起了眼泪,接着是抽鼻子声、擤鼻涕声,最后汇成片片抽噎:是张瘸子!

他撑船渡了我家三代人!那不是王阿婆吗?

她药庐的药从来不要钱!

八字胡仙吏仰头望着漫天星子,玄色官服被冷汗浸透。

他突然跺脚:你们这是这是聚众妄议天廷!

妄议?老木匠把刚劈好的竹片往地上一扔,我就议了!

我儿子被山匪劫走那回,是程山神扛着钉耙追了三十里——你说他没敕封,可我儿子喊他救命菩萨喊了十年!

我也议!卖油老张头举起油葫芦,去年大旱,河伯引山泉灌了我三亩地——你说他是野神,可我家灶王爷的牌位早换成河伯了!

议!议!议!

百来号人喊得山响,震得老槐树上的铜钟又响了一声。

安燠望着人群里亮的眼睛,忽然想起系统昨晚在她梦里翻的那页——香火自燃四个大字,正泛着暖融融的金光。

【场景:无名即永存|触终局成就香火自燃|奖励:宿主及关联治理体系进入去中心化神权态,所有依循不周山模式的基层神职将自动获得合法性认证,无需任何形式敕封】

系统提示音刚落,程砚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

安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东边山坳里有十七点星火次第亮起——是废了十年的土地庙、山神庙、河伯祠,此刻每扇破门上都飘着新燃的香,青烟像细绳子似的往天上窜。

你看。她轻声说。

程砚搂住她肩头,下巴蹭着她顶:嗯,真正的名录,从来不在天上。

写在泥巴地里,踩一脚都冒热气。安燠接口,突然皱起鼻子,砚哥你闻没闻到焦糊味?

程砚吸了吸鼻子,熊耳朵猛地竖起来:南岭方向。

两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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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抄起钉耙就要往山下跑,却被安燠拽住:别急,先让巡山郎去探探——

报——!山风卷着个小旋风冲过来,是替他们跑腿的山精,南岭土地庙的黑檀牌被烧了!

清榜使说无敕之神,魂归幽冥,还说要他偷瞄了眼安燠,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安燠摸出第二本账本,在那页重重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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