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祝遇清搓了搓鼻梁:“您别操这份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正在接触。”
“哪家女孩,我认识吗?”邹芸调门微扬,声音漾开笑意。
“带您跟前您自然就认识了。”祝遇清压低声:“在工作,先这样。”
应付完母亲他回到会场,见女伴已经与人交谈开来。
漂亮且脾气好的姑娘人缘不会差,到任何场合,有的是想接近她的异性。
祝遇清暗处观人,一度觉得自己行为可笑,然而这种事上他缺乏经验,实实在在有短处。
仔细思索,或许要扔时间相处,慢慢摸索出亲近的一套;又或许比起粘皮带骨的温吞,他需要想个办法,连中间地带也跨过,直接把关系节奏拉快些。
这样念头直到坐车回程,仍在祝遇清心头交驰。
直到车身急剎,那道语音外放,瞬间攫住他的心劲。
声音在车厢扬漫开来,她神情慌乱,剎那束手束脚起来,整个人僵在座位上。
“有没有事?”他问。
她摇摇头,说没事。
不久后车子重新驶开,祝遇清支起眼皮。
分明喝得也不算多,但酒劲仿佛被催动,一直看着副驾的背影。
她不像是会冲动的人,但多少意外就发生在想不到的瞬间,所以,凡事没有绝对。
匆忙下车后,祝遇清坐在原地定了定神,很快想起句老话:宁在一思进。
推车开门,夜风人声,把他推进
这一带的热闹。
他听到自己闷响的脚步声,径直跟到身后,在她转身的瞬间问出那句:“要不要嫁我?”
她刚打完喷嚏,鼻头还有些红,怔眼看他,愕然至极。
“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结婚。”他重复了一遍。
她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
来回几句后,祝遇清往后退了退:“你先回,慢慢想,想好了再答复我。”说完,贴着裤缝的手蜷了蜷,吞下‘不急’两个字。
她蹙动眉尖,额心打上可疑的褶,转身就跑,显然被他的直接与唐突吓到。
祝遇清站在砖面,一直等人离开视线,才回到车上。
没有哪个男人能在求婚后还保持冷静,他想过她后续的反应,要么当没发生过,要么,以后对他多一份提防。
只是没料到,当夜她就给出回复:『想好了,我愿意。』
收到这条信息,祝遇清迅速拨通电话。
对面细微鼻音,像是小睡刚醒,但说话流畅,证明思绪是清晰的。
确认过后,他约了次日领证。
挂掉电话,祝遇清拉开窗。
月头高悬,一片清朗。
趁虚而入,手段确实谈不上敞亮,但有些事情,本身就讲不得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