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所谓成功人士,也不过一些人泡妞的光环。
当然也有犯傻的,迷恋这些人在酒场里被吹捧出来的光环,动心于格外的关照,于是半推半就,旁人则见怪不怪。
像陶庆这种人极有一套,初时不会出现明目张胆的不尊重行为,甚至会许诺合作或介绍资源,装绅士扮好心,最后借酒蒙脸,一再试探。
绅士外衣下包裹着一颗急色的心,等醉眼迷离的背人处,尺度和体面全扔。
冰酒热话,届时发生点什么,顺理成章。
倘使遇上半懂不懂的,一律当默认,把便宜占完再说。
友人安排的洽谈地在楼上,眼见那边越聊越欢,祝遇清穿过人群,很快进了二楼地界。
距离海洋馆已有几年,再次见到时,心里好似也没有太大波澜,只是这场相谈注意力不够集中,有点开小差。
好在这回不过同人见个面认识认识,话题轻松,看不出走神。
等聊过各散时,场子里已经不见人影。
祝遇清要了杯酒,站高处巡过一圈,确定人已经不在。他想了想,也便收杯离开。
走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似乎听见楼道有急
促的动静,迈前两步,一声呼救撞入耳廓。
心念一动,祝遇清倒了几步,伸手将楼梯间的门顶开条缝,果然见有一双男女正在撕扯,而男的那方,正是陶庆。
他想也没想,大力拉开门,快步冲下楼梯,抓住陶庆的肩。
陶庆喘着粗气转身,怒目一瞬变惊讶:“祝、祝总?”
祝遇清先还抓着他没放,直到视线看清前方,地上那位醉红了脸且双目惊恐的卷发姑娘,不是她。
虚惊一场,祝遇清松开手:“人家不愿意,陶总,这样也太不好看了吧?”
陶庆尴尬地笑笑:“祝总误会了,我是看她喝得太多,自己一个人往楼梯间跑,怕她摔下去才跟过来的。”
牵强之词,祝遇清也跟他客气两句,等那姑娘跌跌撞撞跑出去,也就作罢了。
那天回去前,祝遇清站在外面抽了支烟,再活动活动酸紧的脖子,这才上了车。
没多久,祝老爷子病倒了,进行二次心脏搭桥手术。
住院次日,蒋玉芝来了。
虽然不是亲生父女,但这么些年的亲情半点不掺假,她在医院待了大半天,临了问清手术时间,表示要来陪床。
祝老爷子摆摆手:“这里人多得很,你身体也不行,先照顾好自己吧。”又示意祝遇清:“送送你姑妈。”
祝遇清亲自开车,把蒋玉芝送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