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别总叫咱叔公惦记,下回再聚,也带个女朋友来认识认识。”
近半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在多数人眼里,他俨然已是结婚预备役,随时准备相个合衬的,民
政局一领再往家里一带,婚姻任务就开始了。
催声四起,祝遇清松散地笑了笑,漫应一句:“晓得了。”
他应付了事,有人问祝如曼:“曼曼说两句,你喜欢什么样的嫂子?”
“我哥喜欢就好了,问我干嘛,又没有样本。”祝如曼点着手机,兴致不高。
有没眼色的陡然扔了句:“曼曼是不是跟汤家那个在谈?说不定你比你哥早有信儿。”
“什么汤不汤的?”祝如曼抓着筷子瞄了眼潘逢启,起身开始点人:“你们俗不俗啊,有点追求成不成,别一天到晚盯着人家那点私事,没意思透了。”
说完仗着年纪小,鼻孔朝天哼一声,抹头跑了。
吃完饭,各自消食。
祝遇清接了个电话,听宠物医生告知brandon的住院情况。
先天病是它被遗弃的主要原因,出生即流浪,又有其它病根,而这个年纪的狗已经开始进入老年犬行列,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把brandon送去静养。
接完电话后,很偶然的,祝遇清又在器乐房旁边听到一双母子的对话。
先是潘逢启解释迟来的原因:“妈,我真是拿画去了。”
“你少跟我扯谎,到底什么原因你自己知道。”蒋玉芝声音严肃:“今天什么日子你还拖拖拉拉?这可是你外公的寿宴,你不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好好想想,要没有你外公,咱们能起得来?”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全靠外
公,靠他们祝家施舍,不然我还跟外头讨饭呢。”潘逢启声音松松垮垮:“您说外公这么厉害,当初,他怎么就不肯帮帮我爸?”末了,又嘲弄地说了句:“看来亲生和领养的,到底有区别啊。”
“闭嘴!你知道什么?”蒋玉芝声音有些发颤,低斥道:“是你爸先翻的脸,你爸干过什么混帐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后果全是他自作自受。”
里头安静了会儿,潘逢启没再盯着这事,换了个说法:“昨晚有应酬,多喝了点。”
“你最好是。”蒋玉芝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又一叹气,慈声劝儿子:“逢启,你最近确实越来越不像样子,再不收收心,哪天嘉嘉真跑了,看你怎么办。”
“……知道了。”
“别不当回事。”蒋玉芝口吻加重:“没谁是傻子,你不要到处招三惹四的欺负人家心好,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你摔跟头的那天。”
“得得得,真知道了,您瞧您这么大火,别回头又喘不上气来。”
在潘逢启的迭声安慰中,祝遇清踩着地毯,往沿廊走上三楼。
当初潘家出事,这头如果出手帮忙,闻风找事的人只会更多,而且爷爷也说了,这个外孙脾性太横,得扔到外面吃两年苦头,压一压骨子里的顽气。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捞得有点早。
三楼视野开阔,庭院半径尽揽眼底。
在露台拐角的位置,祝遇清看见了晚嘉。
她穿一件千鸟格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