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日子像泡在温蜜里,连空气都裹着两人专属的甜。
他们这两天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酒店周边,大多时候就腻在房间里,或是在附近的老街慢慢晃,没有旁人打扰,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相互缠绕。
白天的时光总过得很慢。
连早餐都是他提前在酒店餐厅打包好,端到房间里喂她吃。
南溪靠在床头,看着他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嘴边,偶尔会故意偏头躲开,逗得巴坤无奈又好笑,只能俯身咬住她的唇角,轻声哄:“乖,张嘴,不然一会儿凉了。”
有时两人会去楼下逛,巴坤总是把南溪的手攥得很紧,怕她在人群里走散。
看到卖糖画的小摊,他会让南溪站在阴凉处等着,自己排很久的队,把最大的兔子糖画递到她手里;
路过卖鲜花的小店,他会顺手买一束茉莉,别在南溪的耳后,看着她脸颊泛红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我们菀菀戴花最好看。”
逛累了回到酒店,巴坤会先给南溪倒杯温水,再帮她揉腿。南溪靠在他怀里,把脚搭在他腿上,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他的下巴:“巴坤,你怎么这么好?”
他会抬头吻她的指尖,语气带着点“贱兮兮”的得意:“不好怎么能留住你?”说着,还会故意用指腹轻轻蹭她的脚心,惹得她笑着躲闪,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两人的笑声。
到了晚上,酒店房间就成了最私密的港湾。
巴坤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总能把平淡的时光变得格外缱绻。
他会把浴室的灯光调至最暗,放满温热的水,抱着南溪一起泡在浴缸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些黏糊糊的情话;
也会把阳台的藤椅搬到窗边,让南溪坐在他腿上,一起看窗外老街的灯火,偶尔低头亲吻她的顶,感受她在怀里慢慢放松的重量。
他总爱尝试不同的相处方式,却从不会勉强南溪。每次都会先低头询问她的意见,等她轻轻点头,才会慢慢靠近。
可一旦投入,又会变得格外急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彻底属于自己。
南溪每次都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到最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在耳边低低的喟叹,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包裹着自己。
第二天,南溪总是醒得很晚。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时,她才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浑身像是散了架,连动一下都觉得累。
而巴坤早已醒了,精力旺盛得像刚充饱电的狮子,靠在床头,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军事游戏。
屏幕上的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他却能精准地避开所有攻击,还时不时低头在她顶亲一下,语气带着点得意:“菀菀你看,赢了,厉害吧?”
南溪总会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抱怨:“你昨晚就不能轻点吗?我现在连翻身都觉得腿软。”
巴坤会立刻放下手机,把她抱得更紧,指尖轻轻揉着她的腰,语气带着点调侃:“谁让你昨晚那么乖?我忍不住嘛。”
他顿了顿,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补充道,“再说了,多黏一会儿不好吗?我就喜欢抱着你。”
气得南溪伸手捶他的胸口,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怀里,只能任由他低头亲吻自己,把所有的抱怨都堵回喉咙里。
这样甜腻的日子过了快半个月,南溪甚至开始幻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没有旁人打扰,只有她和巴坤,每天守着彼此,就够了。
可现实的齿轮,终究还是在某个清晨猝不及防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天早晨,南溪还没醒,头靠在巴坤的胸口,呼吸均匀。
巴坤正靠在床头打游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吴野”两个字,让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把南溪的头挪到枕头上,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生怕吵醒她,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按下了接听键。
“阿坤,出事了!”吴野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背景里还能听到隐约的枪声,“军政府那边反水了,之前跟咱们合作的将领被抓了,现在地盘乱成一锅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你得赶紧回来上前线主持局面!”
巴坤的手指瞬间攥紧,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具体情况说清楚,损失多少人?现在谁在牵头闹事?”
电话那头的吴野快汇报着情况,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巴坤的心上。
他靠在冰凉的玻璃上,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卧室里熟睡的南溪——她的眉头轻轻蹙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眼底的冷硬渐渐被温柔取代,又很快被挣扎淹没。
挂了电话,巴坤在阳台站了很久。晨风吹过,带着老街飘来的栀子花香,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虑。
他想,要是能自私一点就好了——带着南溪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继续过着之前甜腻的日子,再也不管外界的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