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
林应的声音很哑,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扇门,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张沐张了张嘴,想说句安慰的话,却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拍了拍林应的肩膀,只能陪着他在走廊里站着,看着急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
我只要她活着
林应在喃喃自语,他想不了太多,只要她活着便好,其他的他都不重要了…
这一等,就是七天七夜。
林应拒绝了治疗,后背的伤口炎流脓,他也只是随便找块纱布一裹,寸步不离地守在急救室外。
他不吃不喝,眼底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浓密的胡茬,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盯着那扇门
张沐来给他送饭,他看都不看
他拒绝着所有人的靠近,就像当年同样站在手术室外无能为力的自己
到第七天的清晨,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倦意: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身体机能受损严重,后续还要观察。另外……”
医生顿了顿,看着林应苍白的脸叹了口气,
“孩子没能保住,而且因为这次创伤,她身体太虚弱,以后……可能也很难再怀孕了,不过族长…”
医生想说些劝慰的话,被林应打断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愣了下才回复他
“不好说,”
“思怡小姐的情况很复杂,明明只是受了些震荡,可我们在治疗时现她各机能有明显的下降痕迹,可…可能很快就醒,也可能…”
医生没再说完,看着林应叹了下气
族长,我们会尽力的″
林应没再说话,只是推开了张沐的手,一步步走向病房。
思怡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着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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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握住思怡冰凉的手,轻轻用脸蹭了蹭
“对不起。”
他低声说,
“又让你受委屈了。”
他开始跟思怡说话,
说他们小时候在林家院子里种向日葵,说十三岁生日时他送她的那枚戒指,说他去浙大后每个假期都迫不及待地想回来见她,说他那些自以为是的计划,说他有多后悔把她一个人留在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