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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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沐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冲到屏幕前,手指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计算着,嘴里念叨着:“的话,当并量过o万,容错率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年轻工程师的脸“唰”地白了,手忙脚乱地在笔记本上敲打,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张沐也凑了过去,两人对着屏幕上的数据流飞快核对,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急雨。
林应低头看着怀里的我,呼吸都放轻了。他的指尖还停留在我刚才伸出的手上,我的指尖微凉,他用掌心裹着,一点点焐热。
“思怡,”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是说,这里的阈值算错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那个红色的数字,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确认什么。过了会儿,我转过头,重新靠回他怀里,把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这是我表达“是的”的方式。
他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揉进骨血里。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不是平日里沉稳的心跳,而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微微的颤。
“族长……”张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真、真的错了!阈值确实应该是,刚才的模拟忽略了极端天气下的信号延迟,的话,过十万并就会触崩溃预警!”
整个会议室瞬间爆出低低的惊叹声。
没人敢相信,这个被族长小心翼翼护在怀里,连吃饭都需要喂,常常问出“天为什么是蓝的”这种幼稚问题的女孩,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核心算法里隐藏的致命错误。
老周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得很,有震惊,有愧疚,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佩。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下头,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林应慢慢松开紧抱我的手,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他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像被星光填满了,亮得惊人。
“我们思怡真厉害。”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摇摇头,眼神有点茫然。刚才那个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窜出来,指着屏幕说“不对”,可现在又消失了,像水里的泡泡,破了就没了。
我只是觉得那个数字看着不舒服,就像小时候搭积木,少了一块就会塌,心里慌慌的。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立刻看穿了我的茫然,没再追问,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些,“你能指出来,就已经很棒了。”
他抬起头,看向会议室里的人,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底气:“按重新校准参数,半小时后重新测试。”
“是!”所有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郑重。
会议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汇报的人声音更谨慎了,目光偶尔扫过我时,带着敬畏;记录的人笔尖动得更快了,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连老周在提出建议时,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林应怀里的我,像是在确认什么。
林应低头看我的时候,眼底总带着笑意。他时不时会用指尖戳戳我的脸颊,或者把温水杯递到我嘴边,轻声问:“还渴吗?”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和别人讨论。那些曾经像天书一样的词汇,此刻好像没那么刺耳了。我甚至能分辨出张沐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亮了,方小宁翻文件的动作比刚才更轻了。
过了一会儿,我指着桌上的橘子糖,看着林应。
他立刻懂了,剥开一颗塞进我嘴里。橘子味的甜意在舌尖散开,我舒服地眯起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
“刚才那个工程师,”我含着糖,含糊地开口,“他脸红了。”
林应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身上,暖暖的。“嗯,”他说,“他紧张了。”
“为什么紧张?”我问,这是我最近常问的话。很多事情在我看来都是模糊的,像隔着毛玻璃,我想看清,却总也抓不住。
“因为你指出了他的错误呀。”他耐心地解释,像教小孩子认颜色一样,“就像你画画时,把太阳涂成绿色,妈妈会告诉你应该是红色的,你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对不对?”
我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小时候在林家,干妈教我画画,我总爱把天空画成紫色,她从不骂我,只是笑着说:“思怡画的是童话里的天空呢。”
“嗯。”我点点头,把糖渣咽下去,“他不好意思了。”
林应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思怡不仅能看出错误,还能看懂别人的表情了,真厉害。”
被他夸得多了,我好像也没那么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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