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生日那天,林应把我叫到阁楼。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火光跳跃着,映在他眼里,像是落满了星星。
思怡,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抖,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得不像话:我不是你哥哥。
我愣住了。
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思怡,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是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他泛红的眼眶和紧张的表情。我看着他,突然想起这几年的点点滴滴——他笨拙的关心,他霸道的保护,他红透的耳根,他藏在眼底的温柔。
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我没说话,只是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我也喜欢你。我小声说,脸颊烫得厉害。
他反应过来,猛地把我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蛋糕被碰倒在地上,奶油蹭了我们满身,可我们都笑得像个傻子。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们成了彼此的秘密。在学校里,他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林应,却会在没人注意时偷偷塞给我一颗糖;在家里,他会笨拙地学着做饭,会在我写作业时安静地陪在旁边,会在睡前给我讲幼稚的童话故事。
我们以为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却忘了李澄那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们。
她像是疯了一样,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在学校论坛上匿名散布我的谣言,说我被父亲卖给了林家;带人堵在放学路上,把我推倒在垃圾堆里;甚至偷偷在我的药里加东西,想让我旧病复。
林应现后,第一次了那么大的火。他把李澄堵在巷子里,眼神里的狠戾吓住了所有人。
我警告过你,别碰她。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李澄却不怕,反而仰着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林应,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就是个累赘!你跟我在一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她是我的命。林应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那天之后,李澄就像人间蒸了一样。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林应为了永绝后患,设计了一场,让所有人都以为李澄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他从不后悔。
只要能护着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哪怕是下地狱。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我回过神,看到林应站在我面前,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张沐他们三个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插着的蜡烛。
生日快乐!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我愣住了,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些年过得颠沛流离,早就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
快许愿快许愿!刘婉催促着,眼睛亮晶晶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这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柴房里的馒头,运动会上的外套,阁楼上的蛋糕,雪地里的红玫瑰还有眼前这几张熟悉的脸。
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睁开眼,我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张沐他们欢呼着鼓掌,林应走到我面前,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生日快乐,我的思怡。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看着他,又看看旁边笑闹的张沐、刘婉和方小宁,突然觉得,李澄到死都不会明白的,不是我哪里好,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她能懂的。
那是从娘胎里就注定的缘分,是柴房里相濡以沫的默契,是黑暗中彼此扶持的勇气,是刻在骨血里的羁绊。我们是牛肉面组合,是彼此的家人,是无论生什么都不会放开彼此的手的人。
这样的我们,怎么会被理解呢?
在想什么呢?林应又问,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摇摇头,笑着扑进他怀里:在想,有你们真好。
他紧紧抱住我,下巴抵在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傻瓜,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饭馆里飘着蛋糕的甜香,张沐他们还在吵吵闹闹地分蛋糕。我靠在林应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这样就够了。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要写。但只要我们五个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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