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蔓延到肩膀,但搏动的“蚯蚓”
安静了些。
沉渊泪的银光与煞气依旧纠缠,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脆弱的平衡,冰与火在血管里暂时停战。
剧痛变成了深沉的酸麻冰冷。
“感觉…像揣了个炸弹。
”
林薇薇心有余悸。
“总比立刻炸了好。
”
张清明扯扯嘴角,望向城市边缘熹微的灯火,“门缝没关上,只是塌了一角。
债…没清完。
”
河滩上,冷风吹过。
张清明左臂那缕微弱的清凉感下,一股更深沉、更狂暴的饥饿意念,顺着脆弱的平衡,丝丝缕缕传来。
“城里…乱了。
”
林薇薇裹紧单薄的外套,灵觉带来的寒意比河风更刺骨,“自来水泛腥,带着铁锈味。
城西老庙那口百年甜水井…今早打上来的是粘稠黑油。
锁龙井那边…没动静了,像口死窟窿,但感觉…更空了。
”
张清明没说话,死死盯着远处浑浊翻涌的老河岔河心。
那里,一个巨大的漩涡正缓慢形成,无声地吞噬着漂浮的垃圾,中心深陷如眼。
“它在清肠胃,”
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河底石头,“周魁元的怨魂散了,府库的垃圾吐完了。
腾干净地方…该吃正餐了。
”
他动了动僵硬的左臂,“。
”
“等它吃?”
林薇薇声音颤,“感觉…它那‘心跳’…锁定了你的左臂!
像…像饿疯了的狼盯上了肉!
”
“等它爬上来吃!
”
张清明斩钉截铁,完好的右手猛地攥紧,“沉渊泪在我们身上,就是它最大的诱饵!
它想要?行!
让它自己爬上来拿!
锁链断了!
金斗挪了位!
沉渊的门缝开了!
它能把手伸出来拍碎货场,就能把脑袋伸出来!
周魁元的手札是疯话,也是钥匙!
‘斩断孽债’…债主就在水底下!
‘释放沉渊’…不是放它自由,是逼它现出本体!
‘两败俱亡’…那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