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是什么让他选择沉默,不说出真相呢?
晚上树影婆娑,街道上没什么人了,记者也少了许多,林知年还没下班,她有些不甘心,在门口等男人。
寒风呼啸,她裹着大衣在门口翘首盼望,老远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处走出来,林知年连忙走过去,堵住男人说:“下班了?”
许立看着林知年,目光沉沉,他说:“不接受采访。”
还是那句话,语气低了几个度,林知年不知道许立怎么了,讷讷说:“我知道。”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吧,你之前帮了我两次,一直没谢你呢。”女人仰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许立拍了拍身上的马甲上的灰尘,说:“不用了,我说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别在我这里花费心思。”
许立要走,林知年有些急了,跟在后面,说:“你一定知道李师傅坠楼的原因对不对?为什么不说出来?”
林知年质问他,“你在怕什么?你怕惹事?”
林知年今天铁了心缠着许立,不让他离开。
可不知道林知年哪句话刺到许立了,突然,许立转身攥紧她的胳膊,将人抵到车上,林知年一惊,声音也戛然而止,她看着许立,那双眼睛闪烁着光,吓的屏了气。
男人低头眉眼锋利,声音低沉有力,“真相你们真的在意吗?捏造事实,博流量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可林知年心跳的异常猛烈。
她被质问的哑口。
许立冷笑了一声,松开她,上了不远处的皮卡车。
她猛的回头在暮色中看着许立离开的高大的背影,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年纪不大却似乎心思沉重。
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不见,他对她的态度转变这么多?这个男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林知年跑这个新闻的时候在许立这里屡屡碰壁,已经好几日过去了,事情仍旧一点进展都没有。
翌日林知年一早去了电视台,刚放下东西,带她们这些新人的江姐就端着咖啡过来说:“小年来了啊。”
林知年回头,取下围脖,说:“江姐早上好。”
江姐端着咖啡坐到对面的位置,抬头看林知年说:“张姐已经去跑新闻了,她让你来台里后直接去工地和她汇合。”
林知年拿上东西离开电视台,刚下楼就看见公司有人正好去工地那边便搭了一趟顺风车,到了工地,天都还没大亮,林知年提着摄像机过去和台里的人汇合,工地外这会没几个记者,林知年:“张姐,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
张姐裹着厚实的大衣,搓着手,说:“没采访出点什么都睡不着觉,索性早点出来看看能发现点什么东西吗。”
忽然刮起冷风,外面天寒地冻的。
张姐说着,就看见受害者的家属抱着一堆东西从老远走来,站在原来的地方,开始拉横幅,继续抗议。
张姐看着那群受害者,说:“这些受害者家属也挺奇怪,避我们跟避瘟疫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林知年看过去,几个孩子穿着单薄,冷风中冻红了脸庞,最小的五六岁,惺忪的眼睛还没睡醒跟着女人站在街边,瞧着挺可怜的。
路边零零散散有工人走动,工地开始作业了,门口有卖早餐的小摊,林知年过来还没吃早饭,过去买了几个包子和牛奶。
林知年过来,“张姐,你吃早饭了吗?一块吃吧,我正好多买了几个。“
张姐也没客气,接过牛奶,“还没呢,我喝牛奶就成了,早饭也吃不下东西。这牛奶还热着呢正好,今年青州的冬天来的真早啊。”
街道的树正在快速掉落着枯叶,风吹过来哗哗啦啦,仿佛一夜之间就全部脱落,突然街道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群人走向受害者家属,使用暴力驱赶她们,抗议的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横幅也被拆了,扔在地上。
林知年一愣,“怎么回事啊?”
而谢展涛出来买早餐刚到工地门口就撞见这一幕,“那些都是什么人?糟了,阿立今天还不在工地,怎么办!”
谢展涛看了一眼受害者家属那边,便飞奔去许立家里找许立了,而另一边林知年看那边不对劲,扔下摄像机跑了过去,那群人像混混见什么砸什么,女人拦着那群人不让他们拆掉横幅,却被推到一边。
林知年跑过去将一个孩子挡在身后,看着这群人,微喘着气说:“你们干什么!是谁让你们对受害者家属动手的?”
这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个男人掂了掂手里的棍子看向林知年,“你他妈是谁?敢管我们的事,识相点滚一边去,小心我连你一块打!”
林知年也没退缩,“我是青州电视台的实习记者,我有权将现在所发生的事如实报道出去,你不怕就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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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着棍子向四周指了一遍,威胁道:“我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发出去!”
林知年看向四周,其他台里的记者没人敢上前,都躲一边,男人看了一眼林知年,说:“兄弟们,给我砸!”
女人猩红着眼,踉踉跄跄的扑过来,说:“不要砸,不要砸啊!我求求你们了,啊——”
孩子们抱着母亲哭成一团,林知年偏过头,对着不远处正举着摄像机拍摄的张姐说:“张姐,都拍下来了吗?”
不远处,张姐将镜头拉近全部拍下来,对着林知年比了一个ok的手势,林知年抬眸,朝着那群人看过去,她的的举动彻底惹恼了为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