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清渣,不修边幅,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汗涔涔的,脸颊沾着些许灰尘。
第一眼,她皱眉。
第二眼,她一顿,因为她认识这个男人,她大学同学,何云生。
可显然男人刚没认出她,还把她当做陌生美女搭讪。
她嘴唇微挑,出言讽刺,上下打量,“你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男人被骂了,也混笑,“彼此彼此,去哪?捎你一段啊。”
“不用。”苏河掏出手机,给接自己的人打电话,忽而铃声在身边响起,何云生的手机响了。
两人皆一愣。
何云生挑眉,“走吧,大小姐,这下由不得你了。”
*
何云生发现苏河似乎有病。
从住进何记民宿就一直在闯祸,不是和其他顾客起争执,骂跑他的顾客,就是嫌弃他的狗乱跑。
但是他愿意忍受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因为他对她见色起意很久了。
所以,那天在帮苏河修完花洒后,他倚着门框,风轻云淡,笑问:“酒店还提供其他服务,需要吗?苏小姐。”
于是那晚,小河成海,港口的海浪一拍又一拍,席卷她至深海。
至此以后,何云生的日常开船,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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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男人转身走进了人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知年准备离开时,才发现放在旁边的纸巾,她一愣,抬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林知年准备回去,突然脚踝处有些疼,她低头,是被刮蹭了,有血渗出来,大概是路边的灌木刮到了。
林知年往前走了几步,她记得这附近有一家便利店的。
林知年找了一家便利店,进去,有人站在柜台前结账,林知年没太注意,拿了一盒创可贴过来结账。
男人偏头,看了一眼林知年,女人戴着帽子,依旧看不见脸庞,但是看衣服,是刚刚街边哭泣的那个女人。
这时林知年说:“多少钱?”
林知年没注意到旁边的男人身体一僵,她结了账,拿着创可贴就出去了。
可她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年年。”
林知年停在了那里,这声音沉稳又低哑。
她没有立刻回头,以为是幻听了,许立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回头,是许立,好像很熟悉,好像又有点陌生,整整三个月了,自从从鄂州离开,林知年突然觉得心头很沉重,很沉重,眼泪不争气的掉出来。
许立瞥见林知年肿起来的脚踝骨,他抬脚走了过来,将林知年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座椅上。
许立蹲在林知年面前,脱掉了她的鞋,他一边小心将创可贴贴到伤口上,一边轻声问:“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