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沈砚齐回来了。今天有一些应酬,他喝了不少酒,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弟弟。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辉市那么多事,你走得开吗?”
沈砚修吩咐人去给他准备醒酒汤,然后单刀直入地问他:
“桑晚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人不是你关起来的吗?”沈砚齐坐在沙上,头还有些晕。
“大哥,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你知道这一点。”
沈砚齐看着自己的弟弟,酒醒了三分,他不明白了:
“沈砚修,我是你大哥。你做错了事,我不该管吗?”
他很少这样疾言厉色地和沈砚修说话。话音落地,空气里有些沉默的尴尬。
最后沈砚齐妥协了:
“送出国了,李秘书安排的。给了她一张信用卡,饿不死的。”
停顿片刻,又补充道:“砚修,这样的女人,不能留。而且,你能一直把她关在身边吗?大哥这样处理,是为了沈家好,更是为了你好。”
沈砚修神情未变:“我没有说大哥做的不对的意思。”
说完他转过身,给许士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联系李秘书。
沈砚齐的酒彻底醒了,现在他很不高兴:“砚修,你别告诉我,咱们沈家还能出情种。”
比起突然得势的权贵或者富豪家庭,沈家这样几代人浸染出来的克制与冷漠,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
沈砚修笑了笑:“您看我像吗?”
像的话,不可能把桑晚关在金铭快一个月不闻不问。
沈砚齐看着从小就压自己一头的弟弟,嗤笑一声:“确实不像。不过你也真够狠心的。我当时去的时候,那姑娘只剩下半条命了。像是大病了一场。再怎么着也和你好过两年,你何必那么对她。”
沈砚修的眼神暗了暗。一点感冒,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好。
很快,许士杰的电话来了:
“砚修,李秘书说他把桑小姐送上飞机就走了。”
“那张信用卡我查过了,只有第一天刷了三英镑,之后就没了消息。“
话音落下,沈砚修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沈砚齐听到消息马上站了起来,意识到情况不对。
三英镑,应该只是某种交通工具的钱。或者,是一个面包,一瓶可乐。
他抢过沈砚修手里的电话:“怎么可能?之后那张卡里一分钱没动过?”
许士杰的声一如既往地冷静:“没有。刚刚和银行确认了,这半个月,没有任何消费记录。”
“桑小姐,应该出事了。”
…
沈砚修脸色黑得吓人,自始至终一言未。
沈砚齐感觉有些头皮紧:“不应该啊,一个大学生,在国外难道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他没有想把她逼到绝路,毕竟是桑远峰的女儿。闹大了都不好看。
沈砚修面无表情得挂了电话,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指向可怕的结果。
一个孤身一人,和外界没有联系,又长得足够漂亮的女孩,被扔到完全陌生的国度会生什么,他不敢再想下去。
当天夜里,他从京市飞往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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