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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资治通鉴译文对照 > 第79章 党锢祸兴贤士困天灾屡现汉廷衰(第2页)

第79章 党锢祸兴贤士困天灾屡现汉廷衰(第2页)

勃海王刘悝,这人平时就爱耍阴招,行事嚣张还老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北军中候史弼看不下去了,就偷偷给皇帝写密信说:陛下啊,您就算再疼自家人,也得立规矩显威严。我听说刘悝在外面结交地痞流氓,在家花天酒地,身边全是被家族和朝廷抛弃的人,搞不好要学当年羊胜、伍被那样怂恿主子谋反。现在地方官不敢管,王府的官员也劝不住,陛下您要是顾着兄弟情分不早做处置,恐怕要出大事儿!不如先公开我的奏章,让大家评评理,按律法定罪后,您再下道不忍心处罚的诏书,我们大臣再坚持一下,最后处罚再稍微松点,这样既不伤亲情,又能保住勃海国。不然肯定要出大乱子!但桓帝根本不听。后来刘悝真的谋反了,朝廷要废了他,桓帝才把他贬成了只管一个县的瘿陶王。

正月三十,生了日食,桓帝就趁机让大臣们推荐有才能、品行好的人。紧接着,皇宫里的千秋万岁殿又失火了。

这边事儿还没完,有关部门又查出中常侍侯览的弟弟侯参在益州当刺史,贪得无厌,捞的钱能堆成山。太尉杨秉上奏要求把侯参抓回京城审问,结果侯参路上就自杀了,光查抄他的行李车就有三百多辆,上面堆的全是金银财宝。杨秉趁热打铁又上书说:陛下,按老规矩,宦官就是在宫里打杂值夜班的,现在却权势滔天。跟他们一伙的就能当官,得罪他们的就会遭到陷害。他们比王公还威风,比国家还富有,吃得比皇帝还好,就连他们的仆人穿的都是丝绸。侯参这么坏,就是仗着他哥侯览。侯览心里肯定有鬼,这种人就不该再留在您身边。当年齐懿公得罪邴歜和阎职,最后被他们杀死在了竹林里。侯览也该赶紧赶走,流放到荒野去!

奏章交上去后,尚书就把杨秉的手下叫来质问:各部门都有分工,三公管外朝,御史管内廷,你凭啥越权弹劾皇帝身边的人?请拿出典章制度来!杨秉让手下回怼:《春秋传》说只要能除掉君主身边的坏人,该出手时就出手。当年邓通对汉文帝不敬,申屠嘉照样敢把他叫来训斥,汉文帝还帮邓通求情。按汉朝的老规矩,三公本来就啥都能管!尚书被怼得哑口无言,桓帝没办法,只能把侯览罢官了。

这时,司隶校尉韩演就开始揭宦官的罪行了,他举报左悺干了不少坏事,还连带查出左悺的哥哥左称,说他勾结地方官员,疯狂捞钱,手下的门客也仗势欺人。这一查,左悺和左称就被吓得直接自杀了。韩演再接再厉,又查到中常侍具瑗的哥哥具恭贪污,把具恭抓去廷尉那里治罪。具瑗得到消息就赶紧跑到监狱里认错,并上交了自己的东武侯印绶,最后被桓帝贬成了小爵位的都乡侯。

之前靠关系得到高爵位的单、徐璜、唐衡这些人,爵位统统被降级,他们的家族子弟靠着关系分到的封地和爵位,也都被全部收回。还有刘普、尹勋这些跟着沾光的,也都被剥夺了爵位。

这边刚收拾完宦官,桓帝的后宫也不太平。桓帝老婆妃子一大堆,光宫女就有五六千人,伺候的仆人更是翻倍。邓皇后仗着自己地位高,又骄横又善妒,天天和桓帝宠爱的郭贵人互相打小报告。结果桓帝忍不了了,直接就把邓皇后给废了,还把她关进了暴室。邓皇后那是又气又恨,没多久就死了。连带邓皇后这边的亲戚,河南尹邓万世、虎贲中郎将邓会也都被抓起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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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事上,护羌校尉段颎去打罕姐羌,最终大获全胜。到了三月辛巳日,桓帝一高兴,就来了个大赦天下。

但好景不长,宛陵的土豪羊元群从北海郡太守任上被免职,这人贪污腐败,啥坏事都干,甚至把郡府厕所里精巧的装饰都拆下来装车运回家。河南尹李膺看不下去了,就上奏弹劾他,结果羊元群跑去给宦官行贿,反咬一口,李膺反倒被诬陷治罪。

还有单的弟弟单迁,在山阳当太守时犯了罪,被廷尉冯绲查办,结果死在了监狱里。这下可惹恼了宦官们,他们就联合起来诬陷冯绲。另外,中常侍苏康、管霸两人,仗着自己的权势强行霸占了全国的好田好房子,地方官员都不敢管。大司农刘佑看不惯这种行为,就向各地文,要依法没收他们的财产。可桓帝心里却是向着宦官的,一怒之下,就把刘佑、李膺、冯绲三人都罚去左校营做苦役了。

到了四月,安帝陵园的寝殿突然失火。没几天,桓帝又下令,把各地不合规矩的祠庙都拆了,只留下洛阳纪念王涣、密县纪念卓茂的两座祠庙。

到了五月丙戌日,太尉杨秉去世了。杨秉这人为官特别清廉,没有不良嗜好,他还说自己有“三不惑”:不沉迷酒、不沉迷女色、不贪图钱财,这在当时算是一股清流了。

杨秉去世后,他曾经举荐的广陵贤才刘瑜就跑到京城给皇帝上书,把朝廷里的烂事儿一股脑抖了出来,他说:“现在宦官权力太大了,不该和公卿平起平坐,更不能封侯传位!后宫里妃嫔宫女一大堆,白吃饭不干活,白白浪费国家钱粮。权贵们疯狂盖豪宅,房子修得比皇宫还奢华,为了弄材料甚至开山凿石,还拿严刑逼老百姓干活。地方官断案全看钱,收了贿赂就乱判,搞得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就只能落草为寇。官府再派兵镇压,逼得穷人走投无路,有人甚至卖自己的脑袋换赏钱,亲人间互相残害。陛下还总偷偷跑到宠臣和宦官家里,他们的门客借着皇帝的面子做生意,横行霸道,都没人敢管!希望陛下多听真话,学学老祖宗,远离小人,别再沉迷享乐了,这样国家才能太平啊!”

随后,桓帝把刘瑜叫来问一些灾异现象是咋回事,大臣们不想让刘瑜把话说得太直白,就故意拿别的问题刁难他。但刘瑜可不管这套,洋洋洒洒写了八千多字,说得比上次还直接,最后被封了个议郎的官职。

这边朝廷闹得鸡飞狗跳,荆州那边也出了事。士兵朱盖带头造反,他和桂阳的叛军头子胡兰合起伙来攻打桂阳。太守任胤吓得直接弃城跑路,叛军队伍一下子就扩充到了几万人,接着又去打零陵。零陵太守陈球死守城池,当时零陵地势潮湿,城墙都是木头搭的,城里人心惶惶。有人就劝陈球先把老婆孩子送走避难,陈球听到这话,当场就飙了,他说:“我拿着朝廷的虎符守一方土地,怎么能为了家人丢国家的脸?谁要是再提这事就砍了谁!”随后,他就让人用大木头做成强弩,把长矛当箭射,叛军想淹城,他就利用地势把水反灌回去,就这样,硬是守了十多天。后来朝廷派度尚带着两万多兵马来支援,和各郡军队一起把叛军打得大败,还杀了胡兰等三千多人,度尚也重新当上了荆州刺史。苍梧太守张叙被叛军抓走,任胤被抓回来砍了头。胡兰的残部逃到了苍梧,被交趾刺史张磐给打跑了,就又逃回了荆州。度尚怕担责任,就撒谎说是苍梧的叛军先打过来的,结果害得张磐被关进了大牢。后来赶上大赦,张磐却死活不肯出狱,还把自己的枷锁锁得更紧了,他说:“我是被度尚冤枉的!事情有真有假,法律自有公道,我要是就这么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必须把度尚叫来当面对质!不然我宁可死在牢里!”最后朝廷把度尚叫来一问,他就理亏认了罪,但因为以前立过功,就没被重罚。

闰月甲午日,南宫的朔平署突然失火。另一边,段颎带着军队把西羌打得屁滚尿流,追着羌人在山沟里打了大半年,天天都在打仗。这一仗下来,总共砍了两万三千多颗脑袋,抓了几万人,还有上万个部落投降。因为功劳太大,段颎被封为了都乡侯。

秋天七月的时候,朝廷要任命太史大夫陈蕃当太尉。陈蕃觉得自己干不了,就推荐太常胡广、议郎王畅,还有正在服劳役的李膺来接替这个职位。但皇帝没同意,非要陈蕃当不可。

王畅以前在南阳当太守,他最看不惯当地皇亲国戚和豪门大族横行霸道。一上任就雷厉风行的整治风气,要是这些大族犯了法,他直接就带人拆房子、砍树、填井、砸灶台,手段特别强硬。他的下属功曹张敞就劝他说:“您看文翁、召父、卓茂这些前辈,都是靠宽厚仁慈治理地方的,最后才能名垂青史。您现在用这么严厉的手段,虽然能整治坏人,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南阳是皇帝的老家,皇陵宗庙都在这儿,从汉朝中兴以来出了多少功臣。依我看,与其用严刑峻法,不如多施恩惠;与其拼命抓坏人,不如礼贤下士。舜帝重用皋陶,那些不仁义的人自然就不敢胡来了,治理百姓靠的是德行,不是刑罚。”王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改弦易辙,推行宽厚仁慈的政策,结果效果特别好,当地风气都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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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戊辰日,朝廷下了一道新命令,让各个郡国按照老百姓家里田地的亩数收钱,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九月丁未日,京城突然生了地震。

到了冬天十月,司空周景被免了职,朝廷又任命太常刘茂当司空,这个刘茂是刘恺的儿子。这时候,郎中窦武(他是窦融的玄孙)的女儿被封为了贵人。有个叫田圣的宫女特别受皇帝的宠爱,皇帝就想立她当皇后。司隶校尉应奉就赶紧上书劝皇帝,他说:“皇后关系着国家的兴亡,当年汉成帝立赵飞燕当皇后,结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陛下应该学学《关雎》里的德行,别犯忌讳啊!”太尉陈蕃也提出反对意见,他说田圣出身太低微,窦贵人出身好,坚决不同意立田圣。皇帝没办法,只好立了窦贵人为皇后,还提拔窦武当了特进、城门校尉,并封他为槐里侯。

十一月壬子日,黄门北寺突然失火了。

陈蕃一直为李膺、冯绲、刘佑这些人鸣不平,多次上书请求皇帝赦免他们,恢复他们的官职,言辞说得特别恳切,眼泪都留下来了,可皇帝根本不听。应奉也跟着上书说:“忠臣良将就像是国家的顶梁柱。冯绲、刘佑、李膺这些人,以前都是依法办事、诛杀奸臣的好官。陛下却听了小人的谗言,让忠臣和坏人受一样的惩罚,到现在还不赦免他们,天下人都觉得很可惜。自古以来,治理国家都要记住臣子的功劳,忘掉他们的过错。汉武帝赦免了韩安国,汉宣帝重新启用逃跑的张敞。冯绲平定蛮荆,功劳堪比尹吉甫;刘佑执法公正;李膺镇守幽、并二州,深受百姓的爱戴。现在边境地区不太平,军队的战斗力也不强,不如就赦免李膺他们,以备不时之需。”这一回,皇帝终于听进去了,赦免了李膺他们。

没过多久,李膺就重新当上了司隶校尉,专门负责监督京城和周边的官员。当时有个小黄门叫张让,他弟弟张朔在野王县当县令,这人特别坏,又残暴又贪财。他听说李膺不好惹,吓得直接跑回了京城,躲在哥哥张让家的夹墙里,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可李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直接带人砸开了墙壁,把张朔给揪了出来,送到了洛阳的监狱里。一审问完,李膺没等上面话,当场就把张朔砍了头。张让特别心疼弟弟,就跑到皇帝面前又哭又闹,说李膺目无王法。皇帝就把李膺叫来质问:“你为啥不请示就随便杀人?”

李膺则是不慌不忙地说:“孔子当年当鲁国司寇,上任第七天就杀了少正卯。我当司隶校尉都十天了,一直怕办事拖拉失职,没想到因为雷厉风行反倒获罪。我知道自己做得可能不合规矩,所以甘愿受罚,但求陛下给我五天时间,让我把京城的大坏蛋都收拾了,到时候就算把我扔到滚烫的锅里煮,我也死而无憾!”

皇帝被说得哑口无言,转头就骂张让:“这明明是你弟弟罪有应得,司隶校尉有什么错?”说完就把李膺放了。从那以后,宦官们一听到李膺的名字就被吓得双腿软,连放假都不敢踏出皇宫半步。皇帝觉得奇怪,就问他们为啥,这些宦官就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我们怕李校尉啊!”那时候朝廷上下乱成一锅粥,各种规矩都没人遵守,只有李膺一身正气,威望高得不得了。要是哪个读书人能被李膺接见,大家就说这人“登上龙门”了,脸上觉得特别光彩。

与此同时,朝廷把东海相刘宽召回来当尚书令。刘宽是刘崎的儿子,之前在三个郡当过太守。他性格特别温和,不管遇到多着急的事儿,都不会脾气。要是手下的官吏或者老百姓犯了错,他也不打不骂,就拿蒲草编的鞭子轻轻抽几下,意思是让他们知道羞耻。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跟村里的老人聊聊种地的事儿,看到年轻人就讲讲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道理。慢慢地,老百姓都被他感化了,人心都变得向善了。

公元年。

春季正月,生了日食。随后,朝廷就下诏命公卿、郡国推举至孝之人。太常赵典举荐的荀爽在对策中写道:“老祖宗定下规矩、制定礼仪,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婚礼。男人阳气足就该多承担责任,女人性子柔就该好好持家,用礼仪管着欲望,让阴阳调和,这样家族才能子孙满堂、长命百岁。但到了夏、商、周的末期,大家都乱搞男女关系,阳气上不去,阴气下不来,所以周公才会感叹那时候的人都活不长。《左传》里也说,削自己的脚去适应鞋子,这不是蠢吗?有人放纵欲望丢了命,真是可悲!我听说宫里有五六千宫女,还有数不清的丫鬟,她们全靠老百姓交税养着,这些人天天闲着没事干,可外头的百姓却穷得叮当响,宫里宫外阴阳不调,难怪天灾人祸不断。依我看,不如把皇帝没碰过的宫女都放出去嫁人,这才是对国家最大的好事。”皇帝听了,就封他做了郎中。

这时候,司隶和豫州闹饥荒,饿死了一半多的人,有些村子甚至全村都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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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朝廷就把张奂叫回来当大司农,让皇甫规去当度辽将军。皇甫规觉得自己一直在当大官,就想让贤退休,于是就三番五次的装病辞职,但皇帝都没批准。正好这时候有个朋友去世了,皇甫规就故意跑到辖区外面去吊丧,还偷偷让手下告诉并州刺史胡芳,说自己擅离职守,赶紧弹劾他。胡芳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说:“皇甫规明明就是想退隐,这是故意激我呢!我得为朝廷留住人才,才不上他的当!”所以就压根没理这茬儿。

到了夏天四月,济阴、东郡、济北、平原这些地方的黄河水突然变清了。

随后,司徒许栩就被撤了职,五月的时候,朝廷就让太常胡广当了司徒。

庚午那天,皇帝跑到濯龙宫祭祀老子,祭坛上铺着花毯子,用的全是镶金的器皿,还专门搭了华盖宝座,甚至用祭天的礼乐来搞仪式。

此时的鲜卑听说张奂走了,就拉着南匈奴和乌桓一起造反了。

六月,这几伙人就分好几路冲进了边塞,把边境九个郡抢了个遍。

到了七月,鲜卑又联合东羌部落结盟,上郡的沈氐、安定的先零等羌人部落也跟着捣乱,一起攻打武威、张掖,边境的老百姓可遭了大罪。没办法,朝廷只好又把张奂任命为护匈奴中郎将,给他九卿的待遇,让他统领幽州、并州、凉州的军队,还有度辽、乌桓两大军营,顺便考察刺史和地方大官们的能力。

桓帝还是蠡吾侯的时候,就跟着甘陵人周福学习。等他当上皇帝后,就提拔周福做了尚书。当时甘陵同郡的河南尹房植在朝廷里很有名望,于是老乡们就编了个顺口溜:“天下规矩看房伯武(房植的字),靠当老师升官的是周仲进(周福的字)。”这两家的门客成天互相嘲讽、猜疑,慢慢地各自拉帮结派,矛盾越来越深。从这以后,甘陵就分成了南北两派,党争的事儿也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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