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天真,跟我走。”
我还没理清头绪,这时候最怕第三方插进来搅和,“二叔,我就在这儿,您早点回,别让我担心。”
“他不会有事。”闷油瓶救了我,但也暴露了他自己。这是吴二白坚持带走我的原因。
难得他开口表明了态度,虽然有双面间谍的嫌疑,但没他我还真的就危在旦夕了。
“那你们明天下午一起过来一趟。”二叔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前面的坚持都是戏,闷油瓶一表态,他转身就走。
“你之前带我去那个斗,到底是为什麽?”如果他一早知道有人要杀我,因此着急带我往西北走,而我不识擡举,死活要先回长沙,那这前後的事就对得上了。然而我去了那里,他们就不杀我了?看我回了长沙,对方才开始行动起来,而且布局越来越缜密,所以西北之行似乎是个分水岭,“就因为我回来了,就有人要杀我?”
闷油瓶低头倒了杯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就是不说话。
然而这事儿用沉默揭不过去,见我瞪着他,他也只好开口,“你不是都看见了?”
“他们为什麽不在那儿下手?不在荒郊野外下手?你跟他们有约定?”
他点点头,“你有成为汪藏海的可能,因此你是最後一个汪家人,不除掉你,一切都是白忙。”
“照这麽说,你们原本就不用对付汪家,你们直接杀了我就行!”
“嗯。”
後背一凉,冷不丁发现一个真相,原来老子命那麽苦,自打出生起就没朋友。
“那又为什麽一直留着我?是张海客扮得不够像?”
“他可以骗过他们,而你,可以消灭他们。”
我接不上话,感觉自己像个傻逼。其实我自问过许多次,干嘛非得把汪家撬出来?对我真有必然的好处?我内心更向着张家,向着闷油瓶,汪家人做事不地道,好好的一脉长生不老血液就叫他们给混了进去,一个家族生生给毁了。然而这跟我没有必然联系,他们想让我解读费洛蒙,我不愿意,对方也不客气,全然当我是小白鼠而已,就这麽地,我自然而然上了闷油瓶的船。
而後现在他告诉我,小白鼠始终是汪家的小白鼠,汪家没了,小白鼠也得消灭掉,而且特容易。
“我们有两个方案,除掉你这样的人,或是除掉汪家。前期汪家严密守护你们,因此成功混入了老九门,但後期他们中一部分人试图用齐羽来骗出家族宝藏的位置,齐羽被杀後,就盯上了你。由此老九门也意识到了危机,便与我联手,二选一,我选择後者。”
闷油瓶似乎在安慰我,真相另人难过,好在他这一路又是陪我睡,又是保护我,如今这些由他口中说出来,我也就难过了那麽一阵儿。
“他们,你的人,要是不肯罢休,你打算怎麽办?”
“不知道。”
“我曾经有过生路?”
“有。你跟我去那里,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吴邪其人。张海客会顶替你,并收拾掉残馀的尸鼈丹。”
“这是生路?这他妈是龟缩大法。不是吴邪,那我是谁?生活在斗里的一只大粽子?”
我冲着他发火,他一点儿不怵,一脸性冷淡地望着我,“我会陪着你。”
叹口气,胸口憋着一块石头似的,根本叹不出来。好在我没听他的,他这个方案说出来换谁都无法接受。不过就当时那个状况,恐怕他也没别的办法。
他能在青铜门里一个人呆着,在任何地方一个人呆着,我能吗?我这短短的一生,这麽与世隔绝地过个几十年然後死去,跟立马死去有什麽区别?
“你就告诉我,究竟是谁要我的命?张海客?还是谁?”
“即便我告诉你一个名字,你也找不到他。”
予V溪V笃V伽V
那你也告诉我。我差点儿脱口而出,忍住了,人到了年纪,嘴里好像自然而然多了一扇门,一些傻逼兮兮的话最後时刻还能被关回去。
不得不说,我很慌乱。可能全世界人都料想过张家与我的关系不会和睦,唯有我,刚刚才认识到这一点。
坐下点上烟吸一口,往气管里一熏,人镇静了些。“你说,下一个我出生时,这个我就会死在汪家人手里。可如今我以为大功告成时,仍然是死路一条。”我一摊手,表现得很是不平与气愤。
闷油瓶不说话,但认真听着。
“你还说,你本不应该再见我。。。。。。”我一脸茫然地望着电视机方向,他内心原来也觉得吴邪这座桥用完就该拆了。
“这是命。”诱导了半天,他给我那麽一句。
“那不如简单点,我把人支开,你把我拧巴了,也好早日逍遥去。”
我学吴二白,欲擒故纵,却不管用,他只在我耳边亲了一口以作回应。
正是这种关系让我搞不懂,想从他嘴里套句话又难比登天,你既然不应该见我,干嘛还跟我睡?你们张家人办事,还带临终关怀?
他把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拖起来带进浴室,依旧马杀鸡。
“你到底怎麽想,给我句话。”肉贴肉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舒服,能让我彻底放松下来。
“没想好。”
我两腿一软,索性赖上他,他要不丢我在地上,要不就得抱住我。
这是道难题,闷油瓶反对杀我,而我从蛇毒费洛蒙中也得知他是如何排查家族中的汪氏亲信并将其艰难剿灭的,以至于我一直认为张家本家已经没剩几人,曾经他那些战友如今却坚持要杀了我。
我赖他身上他没法子推拿按压,两手托住我腋下一举,两脚离地的不适感让我瞬间挣扎起来。“啊啊啊!”胳肢窝做全身支撑那感觉就像站在秋千板上,我想举手抓个稳当,肩窝耸起根本无法发力,只能怂包一样地大叫。下一秒,胃上一个撞击,踏实了,趴上他肩膀,擡头还能看见个挺翘的屁股。
隐隐觉得自己处境十分不妙,被这家夥搂一搂抱一抱,我就乐开了花:真好,还有人要对付我,这样他才会来哄我。
此刻我脑子里在转这种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真就乖了,伸手摸摸他臀大肌,一想不对!我自己屁股就挺出在他脸旁!脑子一下烧了起来。这麽方便的时候,要是换作是我就一定会边走边用手指摸着屁眼玩,但等了半天什麽都没有,他不是那麽幼稚的人。
他把我连人带水扔床上,此刻我只有鸡鸡最难受,一点儿水很快也被体温蒸干了。都是害臊惹的,完全软不下去,可眼下是做这个的时候吗?闷油瓶是我的救命稻草,罩着我的天,我敢操他?只好翻身趴好,把不安分的凶器先藏起来。
後腰一沉,他也上床,腿一劈跨坐在我身上,妈的,中间那软乎乎的蛋蛋跟小洞洞全贴我皮肉上了,性感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