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红线(大修,KJ)
闷油瓶真被喂饱了,晚上被我摸了摸屁股,他手一拒,想了想还是同意带我来参加剪彩。
“小佛爷!”陈景冉迎出来,能在老九门两大马盘头子这里左右逢源,感觉不能更美好。商人们把你捧在手心里,什麽招数都能为你使出来。
他没料想张起灵会跟来,眼珠子闪闪,我跟他一对眼,立马明白了,这老家夥又给我带了“好货”,既然是给我带的,那必定能把我床上另一位整得死去活来。
“人都来了?”
“来了。”
“带我去见见。”
会面非常顺利,几个都是搞科研的斯文青年,前有花儿爷一道筛,後有陈老板天天盯着,品性作风以及学术本领上都不需要我操心。只是我需要在这最後关头露个脸,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老板,并且这之後的工作也必须与吴家专员专线对接,这些都不是能够假以他手的。
我把闷油瓶留在大厅,自己带人去了偏厅,他本来不赞成我搞这些,我也就不勉强他真的搅和进来。
张岳朋也带人来了,跟我们前後脚的时差,陈景冉又迎出去,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张起灵的身份倏忽叠变,令人摸不准走向,这是我想看见的。老夥计都明白当年张大佛爷清洗老九门之事,张岳朋虽然不是亲儿子,但张大佛爷原本的心腹及张家子弟大多还在,再搞一次清洗也不无可能。
张岳朋会来我是料到的,他现在急于捆绑一股力量,张起灵是首选。他明白,有我在,张起灵跟张家本家之间就有间隙,张家本家与张大佛爷这一支曾经有过追杀血仇,即便他无所谓,那些遗老们也不会同意与之合夥。如果达叔的事真是他做的,那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我身上可用的把柄,因此他会紧紧盯住我。
“小三爷召集这麽些生物和遗传方面的青年学者,莫非是想为克隆人技术做出贡献?”
“呵呵,哪里哪里,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毒虫的习性,在斗里讨生活更容易些。”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我还帮你把这几个人的档案事先掉了包,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我也佯装震惊,“知我者,张先生也!”
他笑笑,不欲与我多言,张家人的强硬作风无论跑出几代人,都是如此。其实档案查得到查不到都无所谓,只要人家有意来查,就没有遮得住的秘密。关键是谁在这事儿里插了手,既有他的手在,就是威慑。
“还有,我上回托您的那件事儿,什麽时候能办得下来?”
“他人什麽时候到?”
“怕是还要一星期。”
“让他尽快,我这里操作进去的人,可没有多少熟悉环境的时间了。”
“以他们的能力我想不成问题。”
他又冲我笑笑,也不知道这人几岁了,老这麽阴阳怪气地,没得让人感觉背上浇凉水。
从角落转回正厅,闷油瓶就站在屏风後头,云淡风轻地,丝毫看不出纵欲过度的味道。
这个厅是为剪彩临时造的,陈景冉讲究,内装修都是上等料子,地基外做了这个大屋子,可以分阶段用到整个医院建设完。
“到底是小佛爷面子大呀!”齐誉作为陈景冉的东家,自然是名义上的主办方了,挤过来酸溜溜地道,“张老爷最近可是对我们都闭门谢客了!”
张岳朋根本不鸟他,表面文章都不做。过去他总还得跟几门当家的过过交情点头回应一声儿,一下子变这样,难怪齐誉当面抱怨。
过去带着闷油瓶在场面上显得尴尬,没想到今天跟张岳朋站一起仍然无比尴尬,摸摸鼻子,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合适,只一个劲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陈老板贼心不死,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我只好跟他去了车上,两个人色胚兮兮地窝在车里研究色情玩具。
“这些东西,我给您直接放後备箱里?”
车子有人把手,除非我自己抱过去,否则都得开箱验看,这些玩意儿做得非常符合男性肛交构造,有了前几日的了解,我在使用理解上毫不费力,老头儿时不时看我几眼,心里想必对我俩的房事程度已经门儿清了。
送东西就得送进对方心坎儿里,我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盗墓团夥首脑,竟也倒在了这种东西上!人想要有什麽都难,唯独有弱点,最容易。
闷油瓶看我回来,眼色复杂,我调整了下表情,暗想莫非我脸上一直挂着色咪咪的模样?
小花的收拢策略已经起效,今天赴宴的青年,有两个身边已经跟着女孩儿了,形状亲密,男人若是有了这股动力,在这种高档场合能有一席之地就会显得至关重要。
“嗯?”身边躁动起来,我往异样费洛蒙聚集处瞥去,门口安检处立着条身影,“shit!”黑瞎子来了。
没人敢贸然上前与之攀谈,那家夥也不想搭理谁,推开安保人员径直冲着闷油瓶而来。
看起来气场不大对,然而瞎子没有人味儿,又戴个墨镜,闷油瓶也不是菜逼,大夥儿都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包括我。
头一次看他俩有针锋相对的味道,瞎子站直了比闷油瓶高大,然而,威武不了一分钟,那嘴一咧,立马恢复成我们最不待见的那个黑瞎子。
“那麽快恢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夥高兴也笑,不高兴也笑,紧张了笑,绝望了更是放肆笑。我见得多了,稍稍能分辨一些,嘴咧得灿烂周正,一般是有坏事儿。
这俩人站一处,就像两股漩涡在靠近,各自背着各自的惊天秘密,旁人不清楚下一秒是炸裂还是融合。一个沉静无波,一个嘻嘻哈哈,你却莫名觉得,静处诡谲,笑意森冷。
我站了会儿,让这股诡异气氛蔓延得更广一点,当厅里都安静下来,黑瞎子脸上咧开不动的嘴就不像在笑了,那墨镜看着都像是两个大窟窿。
“我给徒儿带了好东西。”
我不找事儿事儿找我,他举起一颗滚圆的石头,定睛看去,是一颗还夹杂着斗里那股子陈年发酵混合型信息素的尸鼈丹。
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闷油瓶一巴掌拍了过去,黑瞎子堪堪躲过,收拢五指,拳头来不及躲,挨了一掌。
“咯咯咯咯咯咯。。。。。。”大厅里弥漫起喉管里发出的笑声,除了我们这些行家里手,几个科学家转过来惊讶地望着瞎子,大概觉得人类能笑出这种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
黑瞎子的笑声常人听得受不了,我一直认为如果粽子会笑,想必声音就是这样。
“来,拿好了。这只是古体,一切秘密都包得好好地。”瞎子公然支持我的研究事业,看似与闷油瓶没什麽冲突,可我就是知道,他在刺激闷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