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棺材板儿纷纷压不住了!(大修,情节)
我说得心安理得,闷油瓶听了却不舒服。他的身世决定了他现在的心情,面对一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责任的爹,他大概特别不爽。
“既然如此为什麽让他来到这世上!”
“我也不想!”
他自己回想回想,好像是那麽回事儿。要说谁在期待这个娃娃,吴二白,齐佳敏,齐誉,我爸,我妈,我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事儿从头就是为了解决麻烦,而後又跑出来新的麻烦,最後还是一堆麻烦!我一直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你敢说不是?”我耍赖到底,“这件事在我心里,始终只不过是一个妥协。我不想叫老人家着急上火,再给我俩的事儿上紧箍咒,这一妥协,味道全变了!变就变,我没什麽在乎的,可你还要我怎样?”
他刚刚冒起一点儿火又灭了,歪在一边不想理我。
“你说,人为什麽必须得有後?这东西在女人肚子里,它是拯救了天地还是促进了发展,必须得把它放在头一位?”
“你我不都是这样来的?”
“我没让谁把我生下来,他们制造我的时候,问过我了吗?小孩儿,从头上起,就是大人们的意愿做主导而産生的东西,自然会因为大人的变故而变故,这没什麽可想不通的啊!齐佳敏想套住我,她才去做的试管,她给肚子里的东西估了个价,才做出种种事情,估对了,她继续持有,估错了,也就是这样了。”
我拉拉他的发丘指,握在手心里摩挲。
“能来到这世上,一定是父亲母亲与这个社会达成某种和谐共识後,才有的结果。我们都是那个阶段共识下的産物,不要想得太复杂了。”
他又往我手心里挤进来两根手指,我换两个手给他捧住,他在找寻自己的起点,在这种事情上,跟个孩子一样易于接受别人的灌输。
“别窝这儿磨石头了,咱出门逛逛?”
他往沙发上一歪,不肯出门,还没想明白我那套歪理邪说。
“你这是个挂件儿吧?不得去配根链子?”
“没钱。”
张大族长说了俩心酸字眼儿,没来由得,我却乐了,“当年大闹新月饭店,那时候,也没钱,我还点了天灯呢。”
张大佛爷点天灯的故事风流倜傥,到我这儿,活活把美丽传说给砸了。说起来他俩还有着渊源,闷油瓶现在想想自己在新月饭店大打出手的模样,若是张大佛爷还活着,得是什麽滋味儿?
小夥子瞟我一眼,“去抢?”
“抢就抢!霍家金库走起!”
“解家金库比较近。”
“兔子不吃窝边草。”
闷油瓶一骨碌爬起,真来劲了,跟我在王府井转悠两圈儿,感觉到尾巴跟了上来,确保我安全无虞後,一闪一晃,往个小店里一钻,没影儿了。
晚上他拎了只黑布袋回来,布袋子是霍家定制款,给他捏得像个垃圾袋。
“这怕是哪位大人物压箱底儿的东西。”我一看这袋子,就知道他拿错了,这是人家拿来藏私房钱的,“喝!好一袋金条!”莫非他打算给我融一根大金链子?“这挂脖子上,岂不像盘了条黄金蟒?”
小夥子不理我,掏出一包工具,开始拉金丝儿。
“呲啦!”断了。
“呲啦!”还是断了。
我静静看着他批量制造成功之母,小花开门闯进来,“吴邪,你们偷。。。。。。”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他。”
天晓得,我真没让他入室盗窃。我叫他去翻人家库房而已,库房的东西跟家里的不一样,一般半年盘一次,少了再查,也是老九门里的事儿,霍家不少东西原本也是我寄放在这儿的。
现在他却是易容入室行窃。霍家什麽性质?一发现家里被动过,立马就是最高警戒。
小花也和我一样,一秒转镇定,立刻通知了秀秀。
张起灵动手,那就是另一个性质的事儿了。事实上张起灵和黑瞎子,一直在老九门就是横行霸道的,别看他不吭声儿,你还真不敢轻易去和他计较。
闷油瓶在家霍霍这堆金条,这世上也有他办不了的事儿,拉这玩意儿,就没见他成功过。
“我来试试?”
我看得心急起来,虽然不是我的金条,拉着拉着成一堆金渣渣了,竟莫名的有点儿心疼。
他给我按出一截到孔里,我抓着一头往外拽,手一抖,断了。再试,又断。找个东西固定住拖拽的手,还断。
“太细了,手指头抖一抖都能抖断了。”
“我没有抖。”
“古人不可能有你这个腕力,但绣在衣服上的金丝应该比这还细,一定是有什麽诀窍。”
我俩埋头研究了一下午,令人欣慰的是,真被我发现了端倪,他这卡尺不行,太厚,路上不知道哪搞来的廉价货,切口不圆带个极小的斜角,把拉拽的角度和切口角度吻合,终于唰一下拽了出来。
“这一根才十几公分长,得把这些融了弄成长条儿的。”
“够了。”
小夥子呲啦呲啦投入量産,阿姨这回上来,低头一看地毯,眉开眼笑,“这是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