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队员在一旁记录:
“这是上山以来拆的第十八个陷阱了。”
秦朝朝满意地看着队员们,掏出保温杯喝了口热可可,笑眯眯地说:
“北昭王真是个大好人啊,不仅免费给咱们提供训练场地,还精心准备了这么多教学道具。”
队员们也都乐了:
“这儿就是妥妥的大型实训课。”
秦朝朝一行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路拆陷阱、实训。
还不到半山腰,就没有陷阱可拆了。
越往上,路越难走。海拔越高,空气越稀薄。
天山之巅的威严,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展露无疑。
天山之巅,海拔七千多米,平均风十八级,平均气温零下三十摄氏度,平均氧饱和度不到仅仅。
天山的北面如同刀削斧劈,平均坡度达度以上。在陡峭的坡壁上到处都有雪崩的痕迹。
东面是厚厚的冰雪,随处可见巨大的冰川,和冰裂缝,冰崩雪崩也是十分频繁。
西面是山谷,有大量的积雪积冰,积雪下面随处都有看不见的巨大裂缝,随时可能生雪崩。
要知道,攀登雪山,只能走脊线,绝不能走山谷。
只有南面的山脊,坡度稍缓,分布的冰川要少许多,似乎更有可能登顶。
队员们背负三四十公斤,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下登山,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扯着冰冷的锯齿,刮得喉咙生疼。
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凛冽的风从山脊呼啸而过,一年四季,永不停歇。
狂风卷着坚硬的雪粒,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子,劈头盖脸地砸在特训队员们的脸上。
他们脚下的路,早已不能称之为路。
尽管条件极度险恶,在队伍爬到冰裂缝之前,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
直到一处被万年冰雪覆盖、被狂风雕琢出的险恶之地。
巨大的冰川裂谷横在队伍面前,一侧是光滑得几乎无处下脚的冰坡,另一侧,是深不见底、弥漫着死亡雾气的冰裂缝。
很多地方已经不能算作裂缝了,能见到无数耸立的冰柱,这也是雪山上罕见的奇景之一:冰塔林。
人一旦掉在上面,马上被戳个透心凉。
冰裂谷张着大嘴,多少灵魂也填不满。
但除了秦朝朝的空间瞬移,横渡是他们过去的唯一办法。
秦朝朝抬头看天,眼看太阳要出来了,冰层融化更难走,雾气也在加重,他们得赶快。
队伍不再犹豫,分成人一队,飞虎走在队伍最前方,手中的冰镐每一次挥出,都深深地凿入冰层,为后续队员开辟踏足点。
秦朝朝静静地站在原地,随时准备援救失足的队员。
队员们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脚下的冰爪死死咬住冰面。
“啊!”
突然,一声短促的惊呼。
一名队员脚下冰层突然碎裂,整个人向下滑落!
秦朝朝并未出手。千钧一之际,他被身边的队友一把抓住手腕。
那队员冰镐深深插入冰层,硬生生止住了下坠之势。
整套救援动作快如闪电,正是他们反复演练过无数次的结果。
被拉上来的队员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看着下方幽深的裂缝,心有余悸。
“调整呼吸,继续前进!”
秦朝朝淡淡开口,仿佛刚才的险情只是课程中的一个小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