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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借势而为初试啼声(第1页)

大院的广播喇叭挂在老槐树上,像只不知疲倦的百灵,一遍遍将“提高觉悟、学习文化、技术革新”的号召撒向每个角落,声音裹着初秋的风,钻进家家户户的窗棂。没过几日,家属委员会便乘着这股热潮,将“家属文化补习班”与“勤俭节约技术学习小组”的通知,贴在了每栋楼的门板上——红纸黑字,像一簇簇小小的火苗,点燃了大院里的参与热情。

张莉娜捏着通知纸,指尖蹭过粗糙的红纸边缘,撇着嘴嘟囔:“又是搞形式主义,能学出个啥?”可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门李家婶子正兴冲冲地说“要让闺女去报名”,她心里又犯了嘀咕——上次王副主任那事儿,让她多少有点在意旁人的眼光,总怕落个“落后分子”的名声。

晚饭时,搪瓷碗碰撞的脆响里,张莉娜用筷子敲了敲凌薇的碗边,声音像带着点不耐烦的风:“喂,听见广播没?有个什么学习班,你反正在家也是闲着,去凑个数,也显得咱家积极点。”

凌薇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心里像有颗种子突然遇了雨——这竟与她之前藏在心底的念头不谋而合!可脸上却立刻堆起怯懦的云,声音细得像蚊子振翅:“我……我能行吗?我好多字都不认识……”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张莉娜的话像块小石子,打断了她的犹豫,“又不是让你去考状元,跟着听听就行了!明天我去给你报名!”

凌薇低下头,刘海垂下来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那光像暗夜里的星,转瞬便藏进了怯懦的阴影里。她细声应道:“哦……知道了,张姨。”

学习班设在大院的活动室,玻璃窗擦得透亮,阳光透进来,在水泥地上洒下格子状的暖光。来的多是系着围裙的家庭妇女,或是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像一群归巢的麻雀,热闹又鲜活。授课的孙老师是位退休老会计,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像温润的玉,说话时语气总是轻轻的,带着耐心的暖意。

凌薇找了个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像是想把自己藏进墙缝里。她掏出那个封面磨破的笔记本,还有一支削得只剩半截的铅笔——笔杆上还留着原主咬过的牙印,透着几分孩子气的粗糙。

课堂上,她像个精准的演员,刻意控制着自己的“火候”。孙老师教“人”“口”“手”这些简单的字,她故意把“人”的撇画写得歪歪扭扭,像棵被风吹斜的小苗;教算术时,连“+”都要皱着眉算半天,最后还怯生生地说出“”这个答案,惹得旁边的姑娘偷偷笑——她要的,就是这份“比零基础还吃力”的笨拙,像一层保护色,裹住真实的自己。

孙老师却总对她格外温和,时常走到她身边,用布满老茧的手指点着本子上的字,轻声鼓励:“别急,慢慢写,多练练就会了。”凌薇便抬起头,露出“努力却不得要领”的羞涩笑容,像朵被雨水打蔫的小花,让人不忍苛责。

可每当孙老师讲到生活里的小常识,或是提起“杠杆能省力”“滑轮能吊重物”这些简单的物理现象时,她眼底会悄悄亮起一点光。她会“懵懂”地抬起头,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提出些看似幼稚、却像小石子般恰好砸中问题核心的疑问:

“老师……为什么井里的辘轳摇起来那么省力呀?是不是它藏着什么力气呀?”

“老师……为什么肥皂泡是圆的不是方的呢?它是不是怕方角扎手呀?”

这些问题总让孙老师愣一下,随即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绽开的花:“这姑娘,真肯动脑筋!”然后用最浅显的话,把“力的传递”“表面张力”这些原理,说成“辘轳帮人省劲”“泡泡想让自己更结实”。凌薇则睁着“求知”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头,完美扮演了一个“揣着无用好奇心”的笨学生——没人知道,那些看似天真的疑问背后,藏着星际时代刻进骨子里的科学认知。

机会像春天的芽,在某个学习小组讨论日悄悄冒了头。那天的主题是“勤俭节约,从身边做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多是“吃饭别掉米粒”“洗菜水冲厕所”“攒着废报纸卖钱”这些老生常谈,像反复翻炒的旧菜,没什么新意。

凌薇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手心微微出汗——她知道,该是“出声”的时候了。

轮到她言时,她像株被风吹得抖的小草,慢慢站起来,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细若蚊蚋,断断续续:“我……我平时在食堂帮工……烧火的时候……总觉得……觉得那个灶……烟特别大,呛得人眼泪直流……还……还特别费煤块……好像……好像那个小铁片(指风门)……掰来掰去……火候总不对,要么火太小,要么就窜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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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描述得全是生活里的琐碎,语气像个刚学烧火的新手在抱怨,没有半分“懂技术”的痕迹。

小组长孙大姐立刻笑了,声音像暖风吹:“刚开始都这样,多练几次,摸准脾气就好了。”

可凌薇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继续“突奇想”般地说,声音里带着点颤:“我……我瞎想的啊……要是……要是能把那个小铁片……换成好几个有洞洞的铁片……像……像筛子那样,上面的洞有的大有的小……还能卡在不同的地方……是不是……就能更好控制风了?aybe……aybe能省点煤?”

她说完,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脸涨得通红,飞快地坐下,把头埋得快贴到桌子上,仿佛刚才那番话是天大的笑话,连耳朵尖都透着红。

现场静了一下,随即响起几声善意的轻笑,有人小声说“这姑娘想法真简单”。可担任学习小组技术顾问的老技工——那位头花白、手上满是老茧的厂里退休师傅,却突然眯起了眼睛,像现猎物的老鹰。他捻着下巴上的胡茬,慢慢琢磨着凌薇的话:“好几个有洞的铁片……能卡位……分级调节风量?”

这听起来……不像瞎想啊!现在的风门要么全开、要么全关,跟个愣头青似的,要是能分级调风,就像给灶添了个“细性子”,理论上还真能让煤烧得更透,少浪费些!老技工的眼睛里,悄悄亮起了点光。

老技工把这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粗糙得像半成品”的建议,仔仔细细记在了笔记本上——字迹歪歪扭扭,却每一笔都透着认真。在小组活动总结时,他还特意把这个建议当作“家属肯动脑筋、响应节约号召”的正面例子,汇报给了家属委员会和后勤部门。

那时的后勤部门,正像接到命令的士兵,全力响应上级“勤俭节约”的号召,对这种来自基层的小建议,格外上心。他们立刻派了两个师傅去食堂,蹲在灶台边看了半天,又试着掰了掰那个老旧的风门,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分级风门”的想法虽然简单,却不用花什么钱,改造起来也容易,值得试试!

几天后,食堂的灶台上,真的多了个用废旧铁皮敲出来的“新玩意儿”——边缘还带着没磨平的毛刺,上面钻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能沿着铁槽滑动,卡住不同的位置。这就是凌薇提议的“分级风门”,朴素得像块路边的石头,却藏着巧思。

试用的第一天,烧火的师傅抱着怀疑的心态,试着调了调风门——把小洞对准风口,火就变得温柔,适合慢炖;把大洞对准风口,火苗就窜得旺,适合快炒。黑烟少了,呛人的味淡了,连煤块都比往常省了小半筐!

虽然节省的煤量不多,可意义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了大涟漪——这正是“群众性小改小革”要的效果!家属委员会又惊又喜,特意给凌薇了张“勤俭节约积极分子”的奖状,还有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笔身乌黑亮,笔帽上还刻着小小的五角星,在阳光下闪着光。

张莉娜拿着奖状和钢笔,愣了半天,手指反复摩挲着光滑的笔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东西不值什么钱,可贴在墙上,邻里路过看见,脸上有光啊!她嘴里嘟囔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却还是找了瓶浆糊,把奖状贴在了客厅墙上不太起眼的地方,像藏着个小秘密。

凌薇接过钢笔时,手指微微颤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的激动,眼睛里甚至闪着点泪光,像个突然得到糖果的孩子。可她的心底,却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第一步,成了。她像颗藏在沙堆里的珍珠,借着“群众创新”的风,悄悄出了第一声微弱却坚定的“啼声”。

关于家属学习班提建议、帮食堂省煤的简报,像带着使命的信使,按照规定被抄送了一份到师部相关部门。它躺在顾廷铮秘书的办公桌上,起初被归入了“一般行政事务”的文件夹,和其他琐碎的报告挤在一起,像大海里的一滴水,毫不起眼。

秘书整理文件时,手指划过简报标题,目光突然顿住——“凌薇”两个字,像颗熟悉的小石子,砸进了他的记忆。他想起之前的篮球场事件、王副主任的风波,甚至技术股的陆文渊,好像都隐约提过这个名字……都是些小事,可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未免有点高了?

秘书犹豫了一下,笔尖在简报边缘轻轻画了个小圈,像给它做了个标记,然后把它放在了需要顾廷铮“知晓即可”的那摞文件最上面——不算重要,却值得扫一眼。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办公室,顾廷铮处理完紧急军务,拿起那摞“知晓即可”的文件。他的手指快翻过纸张,目光像锐利的鹰,扫过一行行文字,直到“凌薇”两个字再次闯入视线。

他的指尖在那两个字上轻轻敲了敲,动作缓慢,像在琢磨什么。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微光,像深夜里闪过的星,转瞬即逝。

食堂风门?节约用煤?

又是这种看似偶然、微不足道,却恰好解决了实际问题的“小灵感”?之前的传送带修复、风箱疑问,再到这次的风门……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第三次呢?

顾廷铮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简报的空白处,停顿了几秒,然后缓缓落下,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那个问号像个钩子,轻轻勾住了他心底的疑虑——这个叫凌薇的女孩,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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