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均持念行咒,画阵布局。
青龙先微微仰头,叱云扇被一股气给撑了开来,尔后甩开到天行之中。
次之,朱雀的斥火之镜尾随其后,自黑龙上空耀出不灭之火,布下天罗地网。
白虎手执金剑飞身,剑指黑龙,寸寸破镜,黑龙力抗。
玄武皱眉并指而入,他的祝摇剑一入,黑龙的结界镜瞬间碎裂。
突然,3界天地轰然巨响,黑灰身影男子突然破身,从身驱里脱出一条黑色巨龙。
巨龙身边黑雾笼罩,迷似幔帐如烟如幻,甚者更有瘴毒之气散慢其中。
四灵跃身躲避,均以自力抗障。
可青龙早为了敖演之事,伤重在身,她神色有异,手阵阵颤,自知自己力有不逮,又怕给手足们拖了后腿,因此全力避短助阵。
迷雾中,突现龙嚎啸音,叱云扇瞬间误甩落斥火镜,两物相碰直见火光。
青龙大惊,正想收回叱云扇,朱雀不忍之气,直化朱雀真身,扑及黑龙,谁知黑龙甩尾便把朱雀给甩了下地,另3灵大惊,却也知朱雀之灵本就毫无戾气,不善降妖除魔。
事已至今,玄武便只能独自以祝摇剑扛着青龙跟朱雀方位,玄武难抗黑龙,终于还是胸骨脆裂,唇边渗出鲜血。
可雷声突振天的龙啸声,像是存着毁天灭地的凶煞之气,一下一下的钝撞着龟胄甲壳。
白虎还在苦苦死撑,可黑龙的龙鳞竟是如龟甲般坚硬,锐利如龙族之鳞,她的金剑与其相碰,竟是无法伤黑龙毫许,她头一回碰到如此难缠的角色。
黑龙取了四灵之长,又持有他蛇族之灵,竟幻化成如此的邪物。
白虎心想,若不除黑龙,只怕他还会再生事端。
她心一沉,便有舍身取义之念,黑龙身上的凶煞之气,多半是来自于她的眼珠子,眼珠又是出自于她的身躯,自然此邪物,必由她自己去解决掉。
白虎纵身一跃,执金剑刺入龙的逆鳞之处,只见金剑入了半寸,黑龙狂然大怒狂,扫起龙尾,被白虎跃过去,空留金剑留在黑龙逆鳞之上。
金剑闪现金光,黑龙仰头朝空喷出黑雾浓气,那黑雾像是能融金化银,一化便蚀骨无存。
白虎见状,只能又抽己身躯之骨,化骨利剑。
她飞身,本欲直穿入黑龙喉口,
谁知黑龙竟吐出一头狼狈又粘稠,浑身沾满胃肠粘液的玄黑色豹子。
白虎瞬间收剑,见悬青毫无伤,她松了口气,不等豹子恢复神智,她便喝命言,
"逆徒,退至后方,若再生事,为师绝不轻饶你。"
豹子虽垂头丧气的,抬眸却满眼期待的盯着白虎看,他想告诉师傅,他没有记恨也没有憎恨自己的母亲被她所封印。
他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会是那个自己气的牙痒痒的师姐,自己竟是伤害师傅又欺师灭祖的亲生儿,他只怕师傅会因他母亲之事与他生份。因此才着了黑龙的道,偷了师傅的眼珠子。
不等白虎师徒叙旧,黑龙瞬间甩尾,一扫其他3灵之抗。
只见飞沙走石,狂风骤起,天地变色,无一清明之像。
四灵均腾飞若旋,仅仅只有白虎勉强立于石上。
白虎见其他3灵,皆伤至未知神智,已昏厥大半,甚至青龙的旧伤似乎还开裂了,青衣已染了红,白虎知道无法在等,只能收回金剑化骨,直接飞身,欲硬拔出逆鳞上的金剑。
黑龙难耐疼痛,卷身便把白虎紧紧捆在龙身鳞甲之中,龙鳞片片如剑,坚硬如铁,不消一瞬便划开白虎身上的血肉经脉。
纵然浑身皮肉绽,她还是紧紧握住金剑,她知其若是自己松手了,恐怕四灵全丧于龙爪之下还是小事,若是让他出了这山,只怕得生灵涂炭了。
黑龙疼的龙眼胀红,他松开龙身,突然飞天遁地的把自己强摔于地。
白虎跟着如此重击,她的后髓大骨与身骨,几乎在瞬间就全都脆开了,她腹中忽然咽出了喉血,可还是紧握着金剑,她想若是还能把金剑再入分寸,重创黑龙使之消停,她的职责才算完成了,也不算愧对苍生了。
黑龙知白虎之企图,所以怒意上头,大有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憎恨之意。
黑龙不解,他只不过想成龙,可天上下地,3界都不允许,现在想成魔了,连原身是兽身的四灵,都要把他赶杀逮尽。
他想既然天地无情,那万物就该损落,一起全然付做魍魉。
他最后一次的飞天遁地,白虎才终于松开了手,整个身躯被抛飞了出去。
豹子远远一见,几乎是同时的跃了过去,他化身为少年,接过白虎的身躯时,他几乎忍不住落泪,看着师傅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他抱着甚至颤,又怕自己使太大气力又伤了师傅。
甚至,他现师傅身子的骨头,像是几乎全都断碎光了,因此抱起来才会是软的像初生婴孩那般,柔弱无骨之身。
悬青轻轻的把师傅放在地上,他潸然泪下,不安的生出如果师傅有什么3长两短,那他该怎么办?在这飘渺的洪荒之中,他本就是孤苦无依的,若又没了师傅,他依何而存,为何而存?
白虎几乎软绵无力的撑起手骨,她的手指碰到悬青的泪水时,她几乎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
后来她也没有去安慰这个看似不经事,骨子里却倔成钢铁石柱般的少年。
她说话时,微微扯动内腹,腥血之气便涌到口腔之中,她眼里已经全是红丝,被悬青滴下的泪晕染之时,也没消掉红气,终究这师徒缘分,是要散了的吧。
白虎知其自己劫难已到,恐怕无法久留3界了,她淡淡托付后语,
悬青,替师傅守好太华,师傅从没怪过你。
悬青听见师傅竟是没有怪罪过他。
他张大眼睛,神情愣然无措的轻轻捧住师傅的手,微微颤,
把师傅的手放在嘴边呼气,尔后放在自己的脸庞上,他潸潸泪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