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樱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其实,她心里清楚,楚宴川与秦飞雪不可能生过什么。
自己若真的较真了,那才是中了她的挑拨之计。
出去吹了一夜的冷风,她已经将情绪消化得差不多了。
“阿樱,”
楚宴川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衣袖,“可以原谅我吗?
“不可以,我还生着气。”
“气大伤身……”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愈低沉:
“阿樱,二十三年来,我执剑走过三十六座城池。
吹过塞北最烈的风,淋过江南最柔的雨……
却从未为谁停驻过脚步。直到遇见你,才明白……
原来情之一字,不需要理由,
就像春来冰消,
就像晨露凝枝,
而我……此生非你不可!”
夏樱怔住了。
月光在他眉宇间流淌,你看见这个向来杀伐果决的男人,此刻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心头那股暖意忽然泛滥成灾。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
“阿樱,你不信我不要紧!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个机会好不好?”
夜风拂过,菊花轻轻摇曳。
夏樱忽然觉得,这满屋子的菊花,似乎也没那么刺眼了。
她终于松口:“看你表现!给你一个月试用期。”
“多谢阿樱!”
他激动得张开双臂,想一把拥她入怀。
夏樱灵巧地旋身躲开,梢扫过他鼻尖,留下一缕淡淡的玫瑰香。
“王爷,我要睡了。”
她说着朝门口抬了抬下巴,赶人的意思明明白白。
自从那晚同床共枕后,楚宴川就没有再留宿了。
主要还是脸皮薄。
可是李管家告诉他,烈女怕缠郎。
舍不得脸皮,就哄不到媳妇。
“阿樱,刀光剑影已经睡了。”
屋外不远处的刀光剑影闻言,以最快的逃命度往自己的住处飞掠。
耳边又传来自家王爷低沉又可怜兮兮的声音:“再说了,飞鸿院的地龙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