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恒喘着粗气回到座位,把那封信揉成一团死死地攥在手心。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自己堂堂一个前锦衣卫指挥使也会有今天!!
“凌笃玉……等老子抓到你,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在心里疯狂地咆哮。
接下来的时间,对雪无恒来说更是度秒如年。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焦躁野兽,眼睛赤红,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连送饭的小二都不敢靠近他,把饭菜放在桌子另一头就赶紧跑开。
雪无痕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能看穿三楼的那扇门,看看那个戏弄自己的死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到了第五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大堂染上一层昏黄。
雪无恒已经愣坐了一整天,水米未进。
不对!绝对不对!
一个人,再怎么生病也不可能连续几天都不出房门!
而且,客栈的小二……他们的态度,他们的眼神……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了上来。
自己被他们骗了!
被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片子还有那个报信的小二,彻头彻尾地骗了!
“砰!”
想通后,他用力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实木桌面被雪无痕拍得裂开了好几道细纹。
巨大的声响把大堂里的客人和小二们都吓了一大跳,全都惊恐地望了过来。
雪无恒几步就冲到那个之前给他送信的小二面前,在小二惊恐的注视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寒光一闪,那柄抢来的匕已经抵在了小二的咽喉上!
“说!!”雪无恒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杀意,喷出的热气都带着血腥味,“那个小贱人到底去哪儿了?!你敢说半句假话,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锋利的匕紧贴着皮肤,小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得像筛糠。
“啊!好……好汉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
“她……她第四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从……从后厨的小门走了!”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小二带着哭腔喊道。
“走了?!往哪个方向去了?!”
雪无恒目眦欲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刀锋几乎要割破小二的咽喉。
“方向……方向……”小二感受到雪无痕强烈的杀意,知道自己再不说就真要死了,但他又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说实话,便急忙喊道,“是东大门!她往东边去了!”
“具体去哪儿我真不知道啊好汉!她也没告诉我啊!”
“东边?!”
雪无恒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晚了整整两天!
还他妈是方向不明的东边!
这让自己怎么追?!
黄花菜都凉了!
凉透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