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逗弟弟玩。
“也带的下,带的下。”李驰安忙把钱袋往沈青冥挎着的行李里塞。
李君泽没忍住笑出声,道:“那够吗?”
“够了。”沈青冥突然道。
李驰安闻言,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沈青冥:“李驰安会挣钱。”
“五弟还会挣钱?”大皇子惊讶道,“这麽厉害?”
李驰安见沈青冥还要再说,忙推他走。
“欸,五弟记得去看一眼先帝。”大皇子道。
“常回家看看。”李君泽半掩着泪,挥着手道。
“知道了,回去吧哥哥们。”
李君泽和大皇子并肩站在城门,遥遥望着远去的背影。
“你真的想让他时不时回来看看吗?”大皇子突然问。
“有何不可?”李君泽道,“他是我们的五弟,永远都是,也只能是。”
大皇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问道:“那我呢?”
李君泽转头看向他,眉眼里均是不解,反问道:“。。。。。。难道不是阿奴?”
大皇子闻言,愣了下随即温柔地应下:“是,那阿奴恳请陛下回宫。”
“为什麽?”李君泽不满道,“陪我一会儿耽误到你了吗?”
大皇子无奈道:“陛下,这城门风大,若是着凉了,公务我可不帮你批。”
李君泽转头怒道:“李孟!”
“我在。”大皇子道,“药很苦,陛下真的该回去了。”
“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李君泽道,“竟敢顶嘴。”
大皇子见状,心想大概是劝不回去了,无奈地撸起袖子。。。。。。
“李孟!你把朕放下!让别人看了去算什麽?”
“所以陛下安静一点。”
。。。。。。
李震作为李朝历代皇帝之一,虽然在位时间很短,于天下百姓而言也只是刹那间的事,但仍得进李朝皇陵。
晨雾未散,皇陵的石像被裹缠地发虚,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
风卷着松针打在青石板上,“叮叮咚咚”像是落在冰上。
李驰安和沈青冥并肩踏上通往地宫的石阶,拎着的包袱里的祭品是李君泽今早送来的,按照规矩备下的。
当时李驰安匆匆看了眼,道:“不备一份枣泥糕吗?”
枣泥糕是李震生前最爱之物,李驰安幼年遇到李震开心之时会得一块。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爱吃这个。”李君泽道,“但是有必要吗?人都死了。”
“就是因为死了,才想着最後送一份。”李驰安道,“他活着大概也不会想吃。”
“也是。”李君泽道,“那便备一份吧。”
石阶尽头的地宫石门虚掩着,李驰安推开门时,门轴吱呀声在空荡陵园里撞出回音,他厌烦地皱了皱眉。
殿内昏暗,沈青冥摸出火折子,火光燃起的瞬间,供桌上的灰晃得刺眼。
李驰安附身吹散积灰,轻声道:“这地不怎麽好,才几天就积了这麽多灰。”
他随手打开包袱,把祭品往供桌上一放,米酒坛底磕在案角,发出闷响。
换作不知过去了多久的幼年时分,李震定会说他,不过现在……
李驰安靠在供案边,拿起酒壶晃了晃,转头问沈青冥:“喝吗?”
“你想喝?”沈青冥问。
“不喝白不喝。”李驰安道,“这米酒味道不错,放在这儿倒是浪费。”
沈青冥想了想,心道也是。
他手心凝出一个酒杯,递给李驰安道:“用这个吧。”
李驰安看了眼杯子,道:“其实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好像更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