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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第2页)

刘光辉一脸老道的拍了拍贺清舒的肩,像是个过来人一样安慰着,只是这神情在他稚嫩的脸庞上有些滑稽。

“你出来之前就应该和人家姑娘断干净,怎麽能让人家姑娘干等你好几年呢?”

干等?

没有谁比贺清舒更清楚只要他前一刻提出分开,後一刻祝荣一定能做出血溅当场的事。

祝荣的命,是由他吊着的,这件事终究是他做错了。可是他後悔不得,国与情之间,再怎麽选也是一样的。

“不过老贺你也别难过了,等仗打完了,再回去找他呗,万一他真的等着你呢。”

刘光辉看着贺清舒脸上的神色黯淡,一时心里也泛着涩,大家都是天南地北聚集来的,都不容易,刘光辉虽然年纪小不懂男女这些事,但是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好大哥难过心里也不舒服。

“其实有个其他人照顾他也好,总比等着我好,你说万一我。。。”

“别说那种话,多晦气。”

刘光辉赶忙打断贺清舒的话,两人沉默着却也明白,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他们见了太多的生死,前一刻还与你插科犯浑的战友,也许明天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战场上的人命贱。

营房外钻进了一缕潮热的风,卷着一丝浅淡的花香,滇南多花,哪里都能长出漂亮的花,贺清舒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诺言,他说自己要为祝荣种一院子的花。

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实现,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一声尖锐的集合号吹响,贺清舒与刘光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冲了出去。

战场上是没有那麽多时间去悲春伤秋的。

一千多公里的鹏城,灯火通明,前线的夹杂着血与火药味的风吹不到这里,这里的灯红酒绿当然也照不到前线。

南海酒店的最高层,一个俊俏的男人倚着落地窗,脸颊绯红的看着下面仍在忙碌的芸芸衆生。

他是喝醉了,眼神都散了。

他的身边摆着一个样式精巧的奶油蛋糕,蛋糕上的蜡烛快要燃尽了,火光在黑暗里抖动着,映着他的面上忽明忽暗。

“你喝了多少。”

一个长发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皱着眉毛语气却很温和。

“芍药,在前线能过生日麽?”

祝荣的眼神迷离,他歪着头将脸颊贴在冰凉的落地窗上,试图换取片刻的清明,

芍药并不答话,他已经习惯了贺清舒走後,祝荣的莫名奇妙,他只是搀着祝荣将他扶到床上,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帮他擦拭身子。

“芍药,其实今天他才满十八,本来今天他家要上门提亲的。”

祝荣由着芍药折腾他,脸上带着笑,仿佛今夜是他的大日子。

他已经醉得半梦半醒了,贺清舒不在的日子里他尤其喜欢酒,就好像喝醉了他就能短暂的逃离,不用再孤身一人了。

芍药解开祝荣的衬衫扣子,白皙的皮肤裹着凸出的骨,他真不知道这脆弱的身子还能熬多久。

“你这样糟蹋身子,他回来会不高兴的。”芍药的动作很轻,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你不也一样,你也在糟蹋自己。”

祝荣的手指点在芍药的眼下,又握了一下他明显消瘦的手腕,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

是啊,这两个月他们是一样的,都在拼命的折腾着身子。

可是有什麽用呢?能心疼他们的人都不在了。

他们的自虐行径无非是一种自我灭亡。

“我和你不一样。你们又没分手。”

芍药托着下巴垂眸,修长的勃颈上印着一指长的狰狞的疤,那疤是去不掉了,到最後,反倒是这疤代替了诺言,陪伴着他一生一世。

“有区别麽?都是一样被抛下了。”

祝荣看着远处的一丝火光,它在璀璨的霓虹灯下显得那样渺小单薄,可是却又那样的刺眼,

“我在等着我的死刑通知,他不在了我也能跟着去了。”

“别说这丧气话。”

芍药也爬上床,像只猫一样将身子缩成一团,将头埋进祝荣的颈窝里,很快祝荣就感到颈窝一片湿凉。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夜晚了,芍药总是这样哭着入睡。

祝荣很羡慕芍药还能落下泪来,他眼睛很酸很涩,可就是流不出一滴泪来。

蛋糕上的蜡烛在夜里陡然熄灭了,只留下了蜡油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贺清舒的十八岁生日,也只有远在鹏城的祝荣会他庆祝了。

历史书上的短短一句话,却拨弄了许多人,许多家庭。

人在历史面前总是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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