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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第1页)

看看我

贺清舒的反常导致祝荣一晚上都睡得很不踏实,许久不曾梦见的东西又回到了他的世界里。

那梦是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头刺骨的寒意从脚尖蔓延到全身,冷得他直打颤。

然後是血,泼洒在柔软洁白的雪花上的鲜血,那血太烫了,把雪花都烫得缩了起来,形成一小片凹陷,只是鲜血污染过的雪花并不肮脏,反而显得更加洁白悲壮,他想张嘴呼喊,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四周静的可怕,只有白色,铺天盖地压倒一切的白色。

再之後就是杨采薇,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吊带裙仰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溢出来,那水是鲜红色的,蔓延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是那种开败了的,带着点点黑斑的花瓣,肮脏颓败。她的长发一半浸在水里,一半散落在浴室肮脏的地上,祝荣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张脸白得接近透明。

他想过去拉起杨采薇,可是他越靠近却离杨采薇越远,越远那红色的水却涌出来更多,他只能绝望的呼喊着。

“杨采薇。。。杨采薇。。。”

贺清舒从祝荣止不住发抖的时候就猜到他在做噩梦,他看着臂弯里的祝荣,在月光的轻抚下,那双柳叶似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鼻子也皱了起来,细密的汗水从额角渗出。

贺清舒心疼的收紧臂弯,让祝荣离自己再近一些,一只手轻轻顺着祝荣瘦削的後背,一只手轻柔地拂去额头的汗水,他的动作小心克制却带着藏不住的眷恋。

祝荣的神色稍稍好了一点,但很快又急促起来,他的手死死攥着贺清舒的衣领,头不自觉的埋进贺清舒结实的胸膛里,像是一个寻求庇护的孩子。贺清舒看着他纤细洁白的脖颈,伸出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

祝荣的嘴里含糊着念叨着什麽,贺清舒听不清楚,他稍稍低头,将鼻尖埋进祝荣浅色的头发里,头发上柔和的香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有些失神,他的手有些颤抖的贴在祝荣的腰侧,稍稍用了一些力气。

他听清了祝荣的声音,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都凝固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刚刚从炉里拿出来的炙热的钢铁,瞬息就被丢进冰冷的水里,四周只有自己热度消散的雾气。

他一腔炙热的感情好像也随着雾气,挥发在这朦胧的夜色里。

祝荣嘴里喊的是杨采薇,是他前妻的名字。

贺清舒的内心在短短的几小时里经历了两次坍塌。

一次是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祝荣,自己可以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喜欢同为男人的祝荣,而另一次却是亲耳听到祝荣在睡梦里呼喊杨采薇的名字。

祝荣的声音那样焦急,他是梦到什麽了呢,他是不是梦见杨采薇离开他了,所以说因为性格不合离婚这都是骗人的吧,其实他心底一直爱的都是杨采薇。

祝荣不可能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喜欢他。

贺清舒有些病态的死死把祝荣按进怀里,力气大到睡梦里的祝荣发出了不适的嘤咛,贺清舒的手指狠狠地抓着祝荣的肩膀,他把下巴垫在祝荣的肩膀上,嘴唇贴着祝荣的耳蜗,一遍一遍的低声呢喃着。

“荣哥。。。是我,我是贺清舒。。。你看看我。。。”

病态的声音里带着执着与哀求,可祝荣却在这样的危险里恢复了平静,沉沉睡去了。

祝荣第二天起来时贺清舒已经去准备早餐了,身边只有铺的整齐的床单和叠成豆腐块的薄毯,他知道昨天的担心并没有成真,因为床头柜上依旧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盛着温度适宜的清水,这是祝荣每天早晨的习惯。

他慵懒的翻了个身,想再躺会醒醒神,却发现自己身上有些酸疼,就好像前一天背了什麽重物,祝荣心想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久坐伤身啊。

起来换衣服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镜子,却发现他的左肩上有一块不小的淤青,映在他洁白的皮肤上,像是一朵盛开的蓝色桔梗花,印在凸出来的骨上。

祝荣心想,最近自己挎包里的东西是不是装的太多了,什麽时候都把自己的肩膀都压青了。

饭桌上的贺清舒还是一脸心虚,但是状态已经比昨晚好了很多,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那些亲密的举动,就好像他们还是那对“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昨天我去芍药哥那里,听见他的鹦鹉在骂我大哥,我大哥怎麽得罪他了。”

贺清舒故作自然的往祝荣的碗里夹着小菜,眼睛却偷偷瞟着祝荣的脖颈,瞟的次数多了就又开始收不住视线,变成直勾勾的盯着看。。

祝荣并不在意,因为他早上照镜子知道自己脖颈上什麽都没有,但是在贺清舒的注视下还是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脖颈。

“骂什麽了。”

“骂我大哥是大傻子,这可不能让我大哥听见,他知道了肯定得把那鹦鹉卖到滇南去。”

祝荣觉得这个假设好笑,勾勾唇问道:“为什麽卖到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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