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多谢,不用。”
付京轻扬唇角无声笑笑,“好了喊我。”说完他关上门出去了。
江佑整颗脑袋像放在开水里煮,又热又胀,他用手背冰了冰发烫的脸。
付京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动静,过了半会才听到冲马桶声音。
估计裤子得穿会儿,付京就继续耐心等着。
结果等了近十分钟,都没听见江佑招呼他。
付京直接推门进去,然後看见,江佑呆呆的在马桶上坐着。
“好了怎麽不说话?”
江佑低着头不理他。
把他抱起来时,发现裤子没提利索,付京顺手自然的帮他拽了下後裤腰。
付京的手触碰到江佑後腰肌肤时,像有股细微电流从江佑身体穿过。
江佑脸呼的发起烫。
付京把他抱出来放到床上,发现江佑脸又红了。
他太白,脸红时是粉的,显得气色都好了不少。
“同床睡了五年,给你提下裤子至于脸红成这样?
同床睡觉,和上厕所让人提裤子是两码事。
一个成年人,沦落到不能自理,上厕所都要人照顾,真的很羞耻。
且这里的耻,是占比绝高的。
江佑没说话,付京也没再多说什麽。
“谁陪你来的这里?赵林声?”付京问他。
“不是。”江佑,“你再不放我回去我同伴该报警了。”
付京淡然道:“你觉得警察会因为我带走你而抓捕我吗?”
他话音刚落,口袋里江佑的手机响了起来。
付京像拿自己手机一样,熟练从口袋里掏出来。
看到来电显示,付京瞅江佑一眼,转身向房门走去。
“谁的电话?你去哪?”江佑问他。
付京没理会他,打开门出去了。
付京站在走廊里接通电话,对面传来赵林声的声音,“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没在家?”
赵林声不知道江佑出门?
“我是付京,好久不见。”付京开口道。
对面半会没出声,“江佑去找你了?”赵林声口气里透着吃惊。
“没,我们在西北偶遇。”
“……”赵林声又是一阵沉默,他不知道江佑是怎麽跨越国境跑去的西北,更不知道怎麽会这麽巧和付京遇到。
“你和江佑一起玩儿诈死骗我啊赵林声?”付京语调慢慢的,仿佛并不怎麽在意。
“没有。”赵林声立刻道,“江佑没骗你,骗你的是我。”
担心付京报复江佑,赵林声连忙解释,“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江佑什麽都不知道。”
“他当时情况很不乐观,手术成功率只有两成,左右都是死,手术还有存活几率,所以我擅自决定让江佑赌了一把。”赵林声说。
付京低头看着走廊上的地毯,久久没有开口。
“江佑呢?他手机怎麽在你手里?”赵林声问。
“被我没收了。”
“你什麽意思付京?你想干什麽?”赵林声语气里透着焦急。
“婚没离,人还是我的,我要带回去。”付京用脚拨弄地毯边边玩。
“你当初不是死活都要和江佑离婚?”赵林声质问他。
“不离了。”
赵林声怒道:“你有什麽毛病付京?要死要活的离婚,如今江佑同意了你又不离了?”
付京感觉赵林声要从手机里跳出来掐死他。
沉稳内敛如赵助,没想到也有这麽疾言厉色的时候。
“你急什麽?”付京这个‘你’字咬的很重。
“他好不容易不缠着你了,你能不能别消耗他了?”赵林声说,“江佑手术後昏迷了一年多,而且有很多後遗症,他经不了你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