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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第28章

罗阿响发着烧,状态非常差,脑子里嗡嗡的,他光是听谷肆说的话都会感到混乱,嘴比脑子先动,说出“不确定”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想的,可能只是觉得只要自己否认了,谷肆就会不那麽讨厌他。

後面谷肆说的话他完全没听见或者说是没听懂,吃了药之後困意上来,眼睛都睁不开,困得直闭眼。

谷肆估计也注意到他的状况了,在床边立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罗阿响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一点光都没有,他摸了半天才在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这一觉睡得很混乱,一直做梦,加上他还时不时咳嗽,以至于他醒来有些神智不清,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才回忆起下午发生的事情。

这麽几个小时,毛毛给他发了十几条信息,看来又趁着上课摸了鱼。

他打开软件一看,前面都是在问他怎麽没来上学,最後一条消息是下午发的,那时候谷肆应该也没去上课了。

「毛毛:你为什麽和姓谷的双双消失?」

罗阿响只挑了自己想回复的回他,他刚跟毛毛诉苦,敲诈了他一顿饭,现在说他和谷肆又混到一起,大概会被毛毛恨死。

「阿响:差点病死。」

说实话,罗阿响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谷肆要来他家找他,之前拒绝他的时候态度那麽坚决,又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过来嘘寒问暖,罗阿响心情很复杂,就算内心想要讨厌他,都不知道应该再找什麽理由。

他依稀记得睡过去之前,谷肆跟他提了那天晚上告白的事,但怎麽也想不起来他到底说了什麽,自己又是怎麽回答的。

这时候,手机再次响了,毛毛又给他发消息。

「毛毛:我去,谷肆逃课被罚写检讨,你错过了嘲笑他的大场面。」

「阿响:……怎麽回事?」

「毛毛:我哪知道,下午回来被老班抓个正着,问他干什麽去了,他说睡午觉睡过头了。」

罗阿响听他一描述,谷肆那张面无表情的拽脸就出现在他面前,肯定是撞班主任枪口上了,加上他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语气,肯定会被重点批评。

「阿响:好吧。」

八卦完之後,毛毛终于想起来关心一下他的病情。

「毛毛:怎麽样?明天来吗?」

罗阿响心里没个底,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应该是退了,但咳嗽还是很厉害,纠结了半天最後还是不想去学校,主要是不想面对谷肆。要是一直讨厌还好,他又在生病时这麽关心自己,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是很容易産生依赖心理,难道谷肆不知道这一点吗?

罗阿响咬了咬嘴唇,因为身体缺水,嘴唇变得干巴巴的。他喝了一口放在床头已经冷掉的水,思考起明天究竟要不要去学校。

父母应该是回来了,但对他没有丝毫关心,可能连他生病了也不知道吧。他一直无法理解,既然不能给他相当的爱,为什麽又要生下他呢。

罗阿响只能再次强迫自己别去想太多,至少他们还是每个月给他一定金额的钱,让他能好好吃饭,给足他学画画所需要的经济支撑。有一句话不是说得挺好,足够的钱是能代替掉爱的,罗阿响这样欺骗自己。他尚还年轻,不知道家庭带给他的影响是无可替代的,至亲之人的爱也无法被任何东西替代。

罗阿响第二天还是准时去上课了。他戴着口罩,顶着三十来度的气温去学校,身上还穿着长袖校服,几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被班上的其他人嘲笑了,说他身子虚,得大补。

他路过谷肆第一排的座位时,谷肆仍旧趴在桌上补觉,多馀的眼神都没给他。让他怀疑昨天谷肆的出现是不是他的幻觉,难道他是发烧发得幻想过度,自己哄自己去的医院吗?

直到第一节课,班主任让谷肆上去念检讨书,罗阿响才确定这人昨天下午确实逃课送他去医院了,但他又不能站出来为谷肆辩解,心里来回拉扯,最终还是没有帮谷肆说话,他实在不知道怎麽开口。

谷肆手里拿着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甚至还缺了个角。在讲台上站得笔直,脸上仍然面无表情,只有嘴巴在动,只看他的神态,还以为他在做演讲。

检讨的内容无非就是写不应该睡过头,不应该逃课,但他过于平静的声线没有半点检讨的意思。

“检讨人:谷肆。”谷肆念完落款之後,不知为何还朝罗阿响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并不明显,只是擡了一下眼皮。罗阿响却猛然面热起来,好在他戴着口罩,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举起手中的书本逃避谷肆的视线,但可耻的是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成了谷肆的共犯,刚才那一眼像是在提醒他。

从这以後,罗阿响和谷肆的关系不温不火,既没有之前剑拔弩张,也没有同桌时的暧昧不清。谷肆仍然坐在第一排,隔着半个教室,罗阿响偶尔会察觉他伏在手臂上偷偷朝後看自己的眼神,他每次都尽量忽视,但没有一次成功。

好像从那天之後,他们之间有什麽不一样了。

这天,学校又需要他们填家庭信息表,从第一排传递着填,谷肆自然是第一个填的,以至于之後填的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所有信息。

好事的同学在看到他填的地址时,朝其他人喊叫:“我去!谷肆住在雅河路观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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