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池女士的报复,那又为什麽是这几年才开始报复的?
池翼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後觉得最接近的答案是池女士在等池穆做大,怕钟家和庄家报复在池穆身上。
……
想这些事有点容易困,所以後半程的时间里,池翼在睡。
睡醒了,人就在公司的地下室里了。
车里没有人,池翼迷糊地睁开眼,发现窗上贴着个什麽东西。
是一张贴在窗外的纸条。
池翼看了眼上边的内容。
“小翅膀,见你还在睡觉,我们就先上去了,车钥匙在副驾座椅上,你走的时候记得锁车。”
他看完就趴到车的中间区块上,把车钥匙捞进手里,下车,锁车,却没撕那张纸条。
贴着吧,反正脏的又不是他哥的车窗。
他就这样小小地报复了一下,转身潇洒走向电梯间。
潇洒也不过几分钟,推门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做了一路心里准备的池翼还是心虚了。
而且……时以清呢?戚亦然呢?!为什麽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哥一个人??
“哥哥……”池翼心虚地喊了声,进门後,又反手将门合紧了。
“嗯。”池穆从手里的文件中擡起眼,看向他。
“打扮得这麽好看,是要见谁?”池穆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纸,靠到椅背上,目光由上自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
“没有。”池翼不敢看他,怂怂地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茶几上还摆着许多小摆件,池翼和那只小青蛙对视了一眼,而後便移开了视线。
现在已经十点过几分,池翼和池穆都是六点多的时候吃的早餐。
“嗯,饿不饿?”池穆说着,起身走向沙发。
“还好,不是很饿。”池翼盯着自己交握在腿上的双手,紧张地捏了捏小拇指。
“那就到点了再吃饭吧,我们来谈谈别的事。”池穆说话时还带有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向池翼。
池翼感觉室内的空调似乎有点过于冷了,他被冻得都打了个寒颤。
池穆在他身旁坐下了。
池翼只敢用馀光去看他,看见他正在摘腕表。
紧接着是眼镜。
池翼默默向远处挪了挪屁股。
“嗒丶嗒。”清脆的两声。
被摘下来的东西依次放到了桌上,池穆伸手拽住池翼衬衫的後领,将人拉回了自己身旁。
池翼还想跑,就惊觉自己的其中一只手被握住了,搭在後颈的手消失不见,而肩膀被一道力猛地推了推,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顷刻袭来,他倒在了沙发上。
池穆握着他的手腕,压在他脸侧,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欺身垂眸看着他。
“去哪了?”池穆沉声问。
“你不是都知道吗?”池翼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地说。
池穆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儿。
“你去那边做什麽?”池穆放轻了声音,问。
他说话间,滚烫的呼吸尽数铺在了池翼脸上。
促使池翼睁开了眼。
“我只是觉得……”池翼感觉有点难以啓齿,但还是偏开脸,告诉了他,“你们好像都把我当小孩。”
池穆没有说话,用手转回他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池翼,”吻了一会儿,池穆松开他,沉着声说,“我不会对一个小孩做这种事。”
池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吻得脑子有些乱。
但他好歹还能明听白池穆的意思。
“可是,我感觉你一直把我当小孩来对待。”池翼搂住了池穆的脖子,说。
池穆沉默着又看了他一会儿。
“你很想和我做?”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