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
他有点无奈地看向面前的女士,道:“他生气了。”
“您要去哄?”女士有些吃惊地问。
“嗯。”池穆点了一下头。
“我以为您不像是会哄人的类型,”女人笑了笑,说,“行了,既然计划已经定下来了,我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嗯。”池穆看着她起身离开。
等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池穆才起身往休息室走。
池翼把自己团在床里,闻着被子干净的味道,听见身後有开门声,顿时将脸都一起蒙住,不想理哥哥。
哥哥和那个女人无疑是很般配的,两人都处于职场中,并且年龄看着相近,会更有共同话题,而且那个女人长得也很好看,听她讲话的内容以及语气,阅历和资质都不会差。
池翼心里堵堵的。
“池翼。”池穆坐在床沿,拍了拍池翼的被子。
“我不是池翼,你不要叫我池翼。”池翼闷闷地说。
“那你现在是谁?”池穆有点无奈地问。
池翼就不说话了。
池穆将他脸上的被子强行扒开,又握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道:“说话。”
淡然的目光扫下,池穆看见对方眼里裹着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池翼在怕他?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你怕什麽?”他问。
“没有,”池翼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拍掉了下颌上的手,撑着床坐起来,向前凑靠到哥哥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我刚才来的时候要被冻死了,你理都不理我。”
“抱歉,刚才在谈工作上的事。”池穆搂住他,顺便换了个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些。
池翼盯着池穆的脖子,眼睛匿藏在池穆的视野盲区,对方无法看见他眼里的种种欲望。
“而且我回来的时候还感觉有人跟踪我。”池翼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凑近了池穆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那块皮肤。
池穆擡手,从他後腰一路蹭上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你放心,他们进不了公司,有人跟着你,大概率是保镖。”
“好。”池翼再用唇蹭了蹭池穆的脖子。
他正想着要怎麽下口,头皮就忽然一疼,池穆抓着头发将他向後拉开了。
他眼睛微眯,看着对方淡漠的神情,没由来地笑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笑,可能是因为对方太绝情了,意识到一点不对劲就要将他推开。
“哥哥,”池翼直白地看着对方,说,“我想咬你。”
池穆眼眸深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另一只手擡起来,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点了点,问:“你想咬这儿?”
“嗯。”池翼想点点头,但刚动一下,头发就因为被拽着而扯得生疼。
“你知道咬这儿的人一般都是什麽关系吗?”池穆问他。
“不知道,”池翼怎麽可能不知道,但他就是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去占哥哥的便宜,说,“我刚才很生气,我现在要咬你发泄一下。”
“你也说了是刚才。”池穆跟他玩文字游戏。
池翼:“……”
“行,”他扫走池穆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就要下床,说,“那我找别人发泄去。”
话音刚落,肩膀就猛地被人推了一下。
视线骤然向上擡,他看见天花板上的灯很亮,不一会儿便被一个身体抵挡住了。
池翼躺在床上,看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再说一遍?”池穆的脸色很黑,死死地压着池翼的肩膀,甚至将人压得有些疼。
池翼却在这样的疼痛下感到了十分的兴奋。
对了,就是这样。
他喜欢他哥的这幅样子,失控丶占有丶强势。
他哥的眼里就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池翼闭了闭眼,他浑身都在颤抖,好像在害怕,实际上已经兴奋得不行,却无法宣之于口,他选择紧紧地闭嘴,半个字都不肯再向外吐露,甚至连眼睛也不愿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