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喜欢很喜欢你,非你不可。”
“你现在会不会心底在暗暗想怎麽弄死我啊?你不要这样,好歹体谅体谅我,我也是情难自禁啊。”
……
文见夏已经醉的彻彻底底,话越讲越多,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念。
无非是我也喜欢你,你最好也喜欢我之类。
百念不厌。
她醉着,还不忘继续灌诸若云的酒。
仿佛失意之人不是诸若云,而是她。她也早早忘掉了自己起初还恭贺他的同门之喜,只剩下要将他占为己有的控制欲。
她灌他酒,还往他身上倒,嘴中喃喃:“夫君,你何时才能醒来呢?”
俨然早已忘记了前世今生,依偎在诸若云身侧,随即珍而重之吻上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却更让人心痒。
诸若云也醉,但却清醒。正因为清醒,那一个吻仿佛不在他的额头,而是透过了皮肉,吻在了他的血管。她的热意通通涌入他血管中,使得他无端燥热起来,唤醒了少年热血意气似的。
他从未被如此珍之重之,从未被如此坚定选择。
让他也隐隐约约生出些许期待,生出些许异样的情绪。
诸若云不由自主,捏上她的下巴。
他问道:“你的夫君,叫做什麽名字?
“我的夫君,阿云。”
“我要听全名。”
“他姓诸……”文见夏摸上他的眉眼,忽然眼前一亮,道:“不就是你吗?”
诸若云执拗:“我要听名字,你把名字告诉我,好不好?”
“那你听好了,他姓诸,叫做诸若云,是我最最最最最中意之人。”
诸若云听到确切的答案,心上分泌出一点儿狂喜。
但也只是一点儿。
他不是轻听轻信之人。
寥寥几语,不足以聊慰他那布满虫蛆,苍夷丛生的心。
至于那一丁点儿奇怪的欢喜,他想任谁被如此厚爱,都会有些许动容。
无论是她文见夏,又或是旁人,不会有什麽差异。
密云蛰月,暗淡光华之下。
诸若云是如此说解给自己听的。
他自认对自己,是最了解不过。
文见夏见诸若云不说话了,絮絮追问道:“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诸若云扯唇,鼻尖低低嗯了一声。
这就算是他的回答。
可是这一声并未落到文见夏耳中,而是散落到凉意里,未被拾起。
她只看到,诸若云对着她像初心动时那样笑。
她不由分说,强势贴上他的唇,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她闯入他的唇舌,耳鬓厮磨。
文见夏一扫酒壶,将他按倒在酒桌上,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