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怎么从前怎么没有遇见过?-
不知不觉间,话剧也进入尾声。
沈岑忘记腿上盖着江时煜的外套,站起身来的时候,外套掉到地上,又被她不小心踩了一脚,黑色的外套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她弯腰去捡,搭在额前的刘海挡住她的视线,她没看到男人同样朝外套伸过来的手。
下一秒,两只手相碰,沈岑猛地缩回来,动静不小。
“沈岑,你吓我一跳。”
江时煜将外套捡起,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不好意思……”
沈岑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了,但她也是出于本能。
江时煜起身,看向面前的人。剧院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瞳孔更加清澈明亮,白皙的脸上还泛起淡淡粉红。
“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在别人面前演戏呢?”
“嗯?”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
江时煜先是轻轻覆上她的手,继而手指从她的指缝中穿过,牢牢背扣。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进行脱敏训练。”
沈岑的指尖颤抖,这些细微的反应全然被江时煜感知到。
其实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牵手,之前在江奶奶家时,两人为了在老人家面前演出恩爱的样子,也牵手了。但这次就像是……
两个人自发地牵手?
沈岑不确定这种感觉,只觉得和之前那次是不一样的。
但,江时煜说得也在理。就像是她先前看腹肌照脱敏一样,两个人也应该对这些情侣间的亲密举动脱敏。不然,假如符美华一时兴起要来看二人,凭她的敏锐度,一眼就看穿二人并没有真感情。
想明白这点,沈岑走上前一步,那只被江时煜握住的手加大了些力度。
两人牵得更紧,就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两人的手分开。
江时煜没有料到沈岑会主动一步,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讶异、惊喜,但随即又很好的将情绪掩藏。
“外套是我坐在里面觉得冷,才盖到腿上的。”
走出剧院厅的时候,沈岑同江时煜说起为何他的外套会在她的腿上。
“知道。”
江时煜低低应了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傻子,看不出来自己外套就是想给她盖的吗?不然进来后怎么不问她要回来?
只是沈岑此时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江时煜,也就没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此时有多么愉悦。
晚上回到房间后,江时煜坐在小沙发上,将沈岑盖在腿上的外套靠近鼻尖,嗅了嗅。
外套上似乎沾上了她的气息,是淡淡的栀子花清香,就和她这个人一样,清冷、淡雅。
其实,两人结婚以前,包括刚领证的那一两个星期,沈岑对江时煜的态度是高冷疏远的,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
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以来,沈岑的性格底色却慢慢显露出来,她也会和自己开玩笑,也会因为自己的撩逗脸红害羞,也会对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两眼放光。
与他记忆深处的那个沈岑,慢慢重合。
江时煜又拿起外套凑近鼻尖,栀子花的香味依旧没散,他回忆起今天晚上两人牵手时的画面,依旧能想起她手心每一寸肌肤的触感。
莫名的,江时煜感到浑身燥热起来,他发觉自己根本压抑不住体内不断翻滚的热潮,低低地闷哼两声,朝着卧室内的卫生间走去……
半小时后,沈岑敲响江时煜的房门,“江时煜,在吗?我来给你上药。”
“在。”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沈岑被屋内的冷气凉得一哆嗦。
“怎么空调开这么低?”她顺手拿起床头的空调遥控器,发现空调才打了十八度。
“刚刚有点热,你帮我调高一些吧。”
沈岑调高了些,走到江时煜面前,发现他才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还没完全被蒸发。
她熟练地帮江时煜抹上药膏。
“伤口恢复得挺快的,就是疤痕还是比较明显,等用完祛疤膏应该就差不多了。”
“祛疤膏?”
“嗯,我让我哥从德国寄了一些回来。他也是学医的,对这方面比较懂。”
“哦?”听到沈岑特地为自己买祛疤膏,江时煜的眼中掠过一抹藏不住的喜悦,“那先替我谢过你哥了。”
“不过,最需要感谢的,还是你。”江时煜又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