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婉,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拿命来。”
田大人见到仇人现身,他猛地抽出站在他旁边大理寺侍卫的刀,义无反顾地向她冲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见到疯狂拿刀砍杀的田华清,立刻吓得惊声尖叫,四下逃窜开来。
站在不远处的司遥见到这个场景,心立刻被揪了起来,垂着的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切,田华清敢在公堂之上放肆,实在是太过可恨。
婉儿姑娘有些三脚猫功夫,还能抵挡住他这种笨拙的攻击方式。
司遥相信她有能力来解决目前的态势,毕竟还有身手矫捷的杜凌在。
江诗婉见到拿着大刀冲向自己的田大人,身体下意识地闪了一下。
田华清那笨拙的身体因为惯性继续向前冲了过去,他往前一趴便摔到了泥水里。
周围的百姓见到他那狼狈样,哄堂大笑起来。
雨水越来越密,眼前的案子也越来越有趣,不知不觉中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
“你这个狠毒的姑娘,本官的儿子就死在你的手上,如今又想要本官的命。”
从泥水中艰难撑起身子的田华清,吐了一口嘴里的泥水,艰难地向她爬了过去。
江诗婉见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依旧执拗地把仇恨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他的儿子田富在牢房里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真是有其父,必须其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当着衆人的面,竟然如此污蔑自己,她微微颔首,目光冷峻地盯着狼狈不堪的他。
“田大人,您的儿子因杀害花满楼的花魁陈雪而遭了报应,您还茍活在这个世上应该要感谢他。”
江诗婉严声厉色地盯着他。
“如今您公报私仇,为了泄愤竟然把狼群引到了京城,不仅如此还制造出了鬼引路的反戏,你是否知罪?”
“江诗婉,你不要血口喷人。”他连忙从泥水里爬起来打断了她的话,“什麽鬼引路,本官不知你在鬼喊鬼叫什麽?”
“还在嘴硬,田大人,您可知散播妖邪谣言,可是犯了多大的罪?”
她蹲下身上猛然揪住了他的衣领,眼神里像是喷出火来。
“原来妖邪的传闻是他传出来的。”
站在周边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雨越来越大,阴沉的天空突然一声惊雷。
田华清被声炸雷吓得向後退了几步,他突然紧张地向周围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麽。
“田大人,不要再找了,他们不会来救你的,如今的您只是他们的替死鬼,如果想活命就赶紧如实交代。”
她怒目圆睁,压低嗓音威胁道。
江诗婉见他依旧心存侥幸,这个巨大的骗局,不能仅仅是他就能行的。
如今整个京城因为此案人心惶惶,甚至为此还有五位老者为之丧命,钦天监的监正也因此被逼迫自尽,看来眼前这个曾经的知州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你有何证据,本官与这案子有关?敢私自把本官骗到这里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田华清可不是被吓大的,他经历了那麽多的苦难都是拜她所赐,他能这麽轻易就妥协?
他明明知晓自己只是朝廷党争的一枚棋子,那又怎样?眼前这个姑娘可是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站在人群之外的司遥在默默地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她的表现实在是令他意外。
眼前的这个姑娘,除了有一副好面容,胆子也异于常人。
从她进入到大理寺入职那青涩的面孔,到如今对于案件信手拈来,司遥才逐渐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接纳了她,甚至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破案队伍中缺一不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