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是打的好算盘啊,等人家给他哥儿治好了伤,她倒是厚着脸找过来了。”
“是啊,好不要脸。”
“天呐,怎麽有这种人哟,还好我们村这边没有。”
“话说,她是哪个村的啊?”
“你们不知道吗?上林村的啊,她在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泼辣。”
“啧啧啧,,,”
“。。。。。。”
王氏听到议论声心里也发虚,她早就知道在这里了,只是先前听村民说李春乔伤得不轻,如果接回来可不得花一大笔钱啊!
等人好全了再去找回来岂不美哉,这样的话不但不用花钱,还省了吃食。她盘算一番後,索性就不管了。
赵炎审时度势道:“刘大夫可以作证,治疗费用花了我兄弟多少钱也都有字据!我们本想过几天去找你要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给钱也就罢了,还不分青红皂污蔑你家哥儿的救命恩人,这不是猪狗不如吗?各位乡亲说是不是这个理?”
门外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做人不能知恩不报反咬人啊”
“为人父母怎麽这样喔?”
“有这样的母亲,小孩好可怜啊!”
“呸!什麽母亲,那是後娘。”
“怪不得喔!”
“。。。。。。”
今天,王氏是听别人说要下雪了,得赶紧把地翻完,但她一个人力量有限。
庄稼人都说被瑞雪压过的土地,来年收成才好。于是,这就想起她那可以帮忙翻地的便宜继子还在人家里养着。
此时,王氏见风向明显偏向了另一边,她谄笑着的眼角堆满了褶子。
“哎呀,这位小哥,话不能这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
赵炎臭脸道:“哼!你明白就好。”
嵇无为一直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眸,难辨神情。
李春乔用馀光瞄着他,心里很难过,他们之间好像突然就隔了好远的距离。
如天堑般难以弥补!
王氏看了眼身旁低着头的李春乔,见他皮肤白皙,脸颊圆润,明显被养得很好。
她精明的小眼睛转了转,又道:“但我们家哥儿不清不楚的在你家住了这麽长时间,这以後,恐怕是不好议亲了。你们怎麽着,也得给点补偿不是?”
赵炎哪里见过这等无耻之徒,急得想打人!他并不知道这是李春乔的後娘。
只是瞪着她说:“天下哪有你这样的母亲,来了也不见你过问他的伤势如何!还有,什麽叫不清不楚?小乔还这麽小,议的哪门子亲,我看是你自己心思龌龊!”
王氏也不示弱,她扬起肥厚的下巴。
“怎麽着,我说错了?我家哥儿就这样跟我回去,以後还怎麽跟人谈婚论嫁?”
李春乔见她是铁了心要闹,于是转身回了屋。
赵炎哼笑一声,将斧子杵在地上。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很是唬人。
王氏见外面这麽多人,料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样。
于是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激烈的对骂。
“你个老泼妇。”
“你个穷酸货。”
赵炎:“。。。。。。”
这无法反驳!
门外的看客们觉得实在精彩,跟着起哄。
有的站着,有的蹲着,甚至有人直接席地而坐,如果有卖瓜子的话,恐怕已经嗑起来了。
“呵!那小孩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