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盼望着能中榜後去那教坊司一览新花魁的美貌。
花嬷嬷是何其精明之人,偏偏挑了那日命花魁现身。
清纯俏佳人陈雪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是花满楼最新推出的花魁,整个花满楼宾客络绎不绝,一楼大厅内熙熙攘攘犹如集市一般。
花满楼本就富丽堂皇,大厅里更是雕梁画栋,帐舞蟠龙,帘飞彩凤,尤其是进门两侧的景观太过高雅,石拱桥下溪水潺潺,水里色彩斑斓的锦鲤硕大无比甚是惹人喜爱。
绕过一楼大厅的舞台两连的踏步楼梯直通二楼,内设静谧的雅间,里面布置典雅,鼎焚檀香,瓶插腊梅。
二楼的雅间只接待京城的权贵,商贾人士都无权踏入。
整个花满楼的宾客都在等待着一睹花魁芳容。
陈雪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通晓音律,舞艺精湛,琴棋书画样样不再话下,更是让本就充满神秘之感的她更让人期待。
舞台上身着霓裳的姑娘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所有的人都在耐心地等待着花魁的出场。
谁知她的出场方式却惊天动地,顺着绸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头顶朝下“咚”地一声栽倒到了舞台中央。
脸着地的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半晌也不见她爬起来。
站在二楼过道处的花嬷嬷见到陈雪并没有预想地那样出现,再加上闹哄哄的宾客内心一惊。
她急忙跑下楼梯,冲到了舞台中央,待她把陈雪翻过来才发现她额头上满是血迹,瞳孔放大的她直勾勾地盯着头顶。
花嬷嬷惊叫一声,整个大厅里乱成一团,所有的纨绔子弟如鸟兽作散。
二楼的雅间里听见动静的高官权贵听见动静也都慌忙地向下逃窜。
更有甚者,那些肥头大耳的贵胄光着膀子,边跑边往身上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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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引领着他们边看着阿牛阿虎恢复现场,边讲述着案情。
“之後的事大家地都知晓了,後来鲁达你们又回到这里解决了她们家族的人背着棺材来闹。”
听到此处,评事张田丶主簿王正和司直鲁达都眉头紧锁沉思着。
“对了,少卿,那陈雪不是现场摔死的,是早就死透了被人挂在了绸缎上,验尸房的郭叔就没有查出别的线索来?”
张田满是疑问。
“这些我们早就已经讨论过了。”主簿王正拿出卷宗向他们展示道。
“诶?正儿,我们是出来玩了,你怎麽拿着卷宗,莫非?”张田咬牙切齿地走到他的身边搂过他的肩膀威胁道。
王正急忙摆手表示自己冤枉。
鲁达见他不从实招来,于是双手握拳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王正像个小鸡仔一样蹲到了地上双手护着脑袋:“少卿,救命。”
“是我拿出来的。”
司遥见此急忙解释道。
“少卿,能行了吗?”
只见阿牛和阿虎依旧在演绎着当时的场景,他们两位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司少卿没下令停,他们没敢停下。
看着男扮女装的二人依旧在尴尬地还原着现场,阿牛躺在地上装死,他的哥哥正在扮演着花嬷嬷哭天抢地的样子。
“可以了,你们起来吧。”
司遥早就已经把二人忘记了,于是急忙命他们停止躺尸。
“我们言归正传。”司遥着急分析案情便又回过头来。
“仵作赵叔只是告知我们死者的时间与案发时间不一致,而且她的身上除了有当日摔下去的淤青,脖子处还有掐痕。”
“这样说来,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鲁达适时地插嘴道。
“那牢房里田华清的儿子与陈雪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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