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重心不稳一个跟头摔到了她的身上。
他那惊愕的脸对上她那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语的脸。
瞪大双眼的司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并没有被惊醒才清醒了过来。
反应过来的他急忙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连带着红到了耳朵根处。
“司大人,您这是何故?”端着汤药走过来的婢女见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处很是不解。
此时的司遥窘迫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
走出房门的他来到庭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并未发现他的异样,顿时令他松了口气,疾步赶紧向工作的地方清莲别院跑去。
直到他坐到椅子上脑子里依旧是刚才的画面。
他误以为自己只是惊吓过度,于是抓起桌上的小点心就往嘴里塞,然後又斟了一盏热茶。
只是那江诗婉那身影依旧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烦气躁的他用力挠着头,来回在屋内踱步。
他时而坐在案前练字,时而移到书架旁看书,要不就索性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大人这种情况多久了?”
只见刚刚从外面调查取证回来的张评事张田见到少卿迷一般的动作,转头问向正趴在案头上整理卷宗的王正。
他擡起头望了一眼少卿,随後也迷茫地摇了摇头。
张评事见此咬牙切齿,佯装气愤地指着他挤出两个字。
“冷漠。”
随後走到司遥的身边跪下身去满是关切:“少卿,您这是中邪了?”
评事张田那张大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脸下吓得他顿时瘫坐到了地上。
司遥拿起桌上的茶盏扔了过去,狡猾的张田侧身便躲避了这场灾祸。
“你去外面有何收获?”他缓解尴尬地问道。
“回少卿,花满楼歌姬坠楼一案已经在码头抓捕了犯罪嫌疑人。”
“赶紧抓紧时间审讯。”
“是。”
“少卿,那婉儿姑娘听说生病了?”张田一脸关心的模样,这个天生丽质却勾人的姑娘早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你何时眼瞎的?”司遥瞥了一眼正向这边走来的江诗婉边吐槽道。
评事张田和主簿王正听到这话互相看着对方嘀咕着。
“司少卿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不管眼前的女人是多麽的婀娜,多麽的多姿他都会无动于衷?难道他对女人免疫了?”
“有可能。”
“不近女色的谣言这不就坐实了。”
“岂止是坐实了,那不犹如地基一般夯实的嘛。”
张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下头偷偷与他耳语着,而後他们又忍不住笑得浑身颤抖。
司遥见两人如此放肆,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前的砚台。
啪的一声,两人顿时吓一激灵。
“小女拜见司少卿,少卿大人,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江诗婉声音嘶哑微弱,帷帽下遮挡着只露出不点而赤的唇瓣。
她的皮肤白皙几乎看不到血色,弱不禁风的身体仿佛夜风中凋零的海棠花。她楚楚可怜,娇弱动人的模样恰好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司遥见他的手下早已经双眼迷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莫名升起一阵醋意。
对于手下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不能让眼前的江诗婉看笑话。
“何事?”他的声音冰冷又无情。
“回大人,今日是小女父亲的祭日,小女想要出去买些纸钱。”
“祭日?这麽说你这两日动手破坏谢状元的婚仪是为了这?”
司遥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