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打开动态密码,研究了一下,安德烈趁机开口:你拿到动态密码也没有用,没有指纹,也破解不了密钥。
他听见银毛发出一声好听的笑。
谁说我没有?
他从那堆垃圾中翻出一张纸巾,打开紫外线激光笔,幽蓝光线扫过纸张的刹那,五枚完整的指纹悄然浮现,泛着鬼火般的荧光。
你老板用过的纸巾,被我放了生物显影剂。沈柚说,刚才的时间里,我的同事已经把指纹建模好了,你要看吗?
安德烈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了,问:你是什么人?
这种手段,绝对不是寻常的仇家,他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咬牙说:你是特情局的走狗?
他说完,身后的银毛没有反应,不置可否。
妈的。怎么偏偏是特情局的人?这些人是怎么找上他们的?
安德烈的额头冒出冷汗。
不过都是拿钱办事,我家老板可以给你两倍,甚至三倍!他低吼。
是吗,有多少。
一百五十万,每个月!
有点少。沈柚身穷志不穷,你知道上一个想收买我的人开价多少吗?
安德烈的瞳孔骤然收缩。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突然嘶声道:我的枪没有消音器,你不敢在这开
话音未落,他暴起发难,右手遽然抓向枪口。银毛抬手躲开,果然没有扣动扳机。
安德烈趁势挣脱束缚,借着黑暗猛地前扑,狠狠抓住了对方的肩膀。然而下一秒,金属托盘如飞镖般砸中他的膝盖,剧痛瞬间炸开,整条腿几乎失去知觉。他闷哼一声,身形歪斜,还未站稳,脖颈要害忽然被手臂绞紧。
漆黑的环境里,他根本看不清对方是怎么神出鬼没绕到自己身后的,只能感受到空气一点点从肺里被挤了出来,喉咙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沈柚问:你说的老板,是c区安全局的副局长吗?
安德烈面部涨紫,拼命点头。
沈柚手臂力道一松,等对方大喘了一口气,又绞紧:坐在包厢里的是他吗?
安德烈再次命悬一线,奋力点头。
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人。沈柚说,叫做陆续。
安德烈摇头。
线索又断了。沈柚难得烦躁起来。他蹙着眉,张了张口:那你
安静片刻。
算了。他说,估计你也不知道。
说完,他双手扣住对方头颅,一掰。
安德烈只觉下颌一痛,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大,随即冷冰冰的枪身塞了进来,下巴被人用力狠狠一抬
砰!
一声重响震得地板颤了颤。洗手间的门板很快被人大力敲响:怎么了?!里面出什么事了?
安静片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从里面伸出来一截拖把。敲门的人差点被一拖把怼到脸上,连忙后退几步,捂着鼻子问:你干什么!
沈柚拿着拖把挡在门口,目光在来人的胸牌上一扫而过,然后说:主管,马桶炸了。
什么?主管瞪眼,怎么就炸了?
有人塞炮仗,后面又不知道谁吐里面了,不过我有修马桶的经验,交给我吧。沈柚说,里面有点脏,您还是不要进来了。
说完,他径直把门一关,把人拍在了外面。
反锁,开灯。
昏暗灯光亮起,被敲晕的安德烈正躺在地上,嘴里塞着把枪,不省人事。
沈柚把人拖进隔间里,锁起来,然后整理弄乱的侍应生制服,走到水池前洗手。
甩干水后,他打开手机,回工作消息。
该死的魏城还挺会装模作样。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忘大晚上骚扰下属。沈柚面无表情地把他要的文件发了过去,正在打字,忽然又听见一阵敲门声。
主管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他扫了眼毫无破绽的隔间,将手机背到身后,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