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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第3页)

“早了谁能想到今天还有这一出?”潘江流语气也沉了些许,“白董事长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但在场的客人都是货真价实的重量级,她们绝不能出事,你们明白吗?”

“…我可以让办案组的大家配合你们行动。”韩凌风沉声道,“但就像请柬上所说的,今天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指导工作,而不是办案。馀局长,希望你记得这一点,以及你先前说过的话。”

“…多谢,韩队长。”馀局长应道,“动身吧,先要将紧急出口守住,你们去东侧的。”

那些人又穿过走廊去了另一边,但还有人留在外头,有单独的话要说。

“小谢,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会有机会的。”韩凌风声音柔和了些许,“这些天大家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但这里的宾客都是平民,我们需要以公衆安全为先。”

“…队长,我明白的。”谢无常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算了,没什麽。”

“…走吧。”韩凌风说,“等回去後,我们谈一谈吧。”

“队长,你这话听着很不吉利。”姜苓委婉地提醒道。

“那等回去後,我请大家吃甜甜圈?”韩凌风道声音逐渐远去了。

“…你真的得控制糖分摄入了队长。”谢无常的声音也逐渐淡去了走廊的另一头。

听了一圈墙角的成香五整理了一番衣服,登台的时间到了。

主持人报上节目与演出人身份之後台下鼓掌,五香楼少楼主,成香五主厨从後台推门走出准备为各位带来特殊篝火表演,到了台上却发现那幕布还未被拉开,灯倒是亮着。根本就没人想看她当厨子啊,成香五了然。

被红布拢起的顶光赤红空间内停着黑口的棺材,锁链不再,棺盖堆柴似的立在一旁,那棺中盛放着近乎漫溢而出的黑赫蜡油。本该飘散出的气味和气氛被宴会厅内隔着幕布也挡不住的喧闹声与饭菜气息遮住。

而她该站着的那一标记处旁已经站着个人,董易林背对着她,一袭庄重法袍加身,即使是早就知道太多东西的成香五也觉得这大师确实能骗到不少人。

听见脚步,这大师转过身,手里像是要上菜一样端着个带罩子的银盘,眼上蒙着红布,乍一眼看着像是眼睛那一横被融进了她身後的幕布。她听人走近,缓缓将手里的盘子递给成香五,端着架子似的也不说话。

“你竟是前线工作人员。”成香五说着接过盘子,直接将盖子一掀,那银盘中竖着的是一只从手腕处斩断的干枯手掌,如要捉星般五指向天,映着光闪过油亮气息。

“…我自然不是。”董易林说着,从袖子里又取出个长柄打火机递给她,问道,“你知道该怎麽做?”

“我之前点过。”成香五说着,接过那高级打火机,这个倒是她第一次见。

董易林隔着红布看向成香五的位置,沉默些许之後,开口道,“…这是最後一次机会,若你现在转身离去,这火就由我来点。”

闻言,成香五瞧了她一眼,又看向那一棺材的油,笑道,“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敢看,就趁现在跑吧,别一会晚上又做噩梦了。”

“…你就那麽确信自己能活下来?”董易林叹了口气,扯下眼前的红布问道。

“有人给了我药。”成香五摆了摆手,“我没心理疾病要治,你要走就赶紧。”

“我会看着。”董易林说着走向成香五身後,在她身後三步距离站定,开口道,“亲眼看,等时机成熟,我会向帷幕外的人揭晓一切。”

所以在那之前,见证这一切的就只有在场的二人,与棺材中的那位尸体,幕布之外不知何时起安静了不少。她们或许都看着那遮住一切的红色幕布,白观海也是如此,成香五这样想着,在隔了道障碍的视线中点燃了那盘中枯手最高处,也就是食指指尖。

微弱的火苗没能点亮本就有光的空间多少,随着火光稳定,成香五站在那标记处,将盘中物倾倒进那油棺中。就这一动作而言,她觉得自己此时或许,可能,大概确实是有着些许主厨风范的。

枯手没入黑油没激起油花来,但火势突然间暴涨,从中间的一小点很快漫及整口棺面,几乎要燎到成香五与那赤红幕布,她眯起眼,那幕布外的人也因突然爆发的火光惊叹连连。即使除去复活环节,火焰也总能吸引视线。

在火光窜高到一定幅度时,那之上的阴影里,被映照出了一个,倒着向下飘来的影子,就像上次一样,它在为自己准备的舞台上登场,背对成香五向那棺材伸去,那些从上方阴影中探出的黑色肢体径直探入火中,转瞬间便萎缩着被烧去了些许,却仍旧没有停下那一行为的意思。

这家夥一定没有痛觉,成香五看着它心想。

或许是火焰扰动了风,或者那存在扰动了空间,幕布开始频繁被鼓动,几次就差点要粘到火上,而这动作也吸引了幕布外的人。

成香五听见有人说“难不成是真的?”,她看着那越来越凝实的斗篷却觉得奇怪,外面的人明明只看见了布的动静,怎麽会信白观海说的尸体复活的鬼话?不如理解为幕布里有人在用鼓风机好了。

棺材中的油越烧越少,终于是露出了那先前被作为火引子被丢进去的枯手,那接下来离那具躯体也不远了。尸体最後的寿命也即将被燃尽,用以供奉未知的新生,亲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成香五回忆着先前不同人对它的分析和预测,却觉得都不够恰当。

好像总是这样,她们费劲力气去追赶,去理解,去将理由与意义套在它身上,但它只需要翻个身就能将这些包袱全部抖掉。

还要多少年,还要多少受害人,还要多少代人类的前仆後继,你才能被人类捕获呢?

而此时那斗篷的整个上半身几乎要伸进棺材里了,像是从棺中泛起的光,那些无法被叫出个名字的颜色宛如沸腾了一般涌动了起来,连着其身躯一起,扭曲着,鼓动着,动摇着谁的噩梦。

就像之前的河畔边上那次一样,成香五这样想着,也意识到了即将会发生什麽。

那斗篷忽然正了过来,一张苍白的面具正对成香五,背对着黑棺与火焰,有一双腿站在了地上。

幕布被缓缓拉起,那火焰终于被所有人见证,于是她们便被那热度与亮度吸引了视线,并看见了,那火焰之後的,背对着所有人站立的身披斗篷者。而那燃烧着的棺材反而没多少人在意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成香五身前的存在身上。

而有了先前的预告,她们都会猜测,这是个人,而且会是白云天。她们只是投来了视线而已,不会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麽样的结果,自然也不对此负责。成香五绕过眼前的存在去看台下,火太亮了,她看不清,只觉得眼睛被热意燎得发痛,就连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音都被木板脆裂的声音掩盖,油蜡与草药被烧起的气味并不好闻,但与现场的气味一混合也算不上刺鼻。

她感受到了一种黏腻的视线,毫无疑问来自眼前的存在,但隔着面具,它怎麽看得见的?

棺材一点一点被烧尽,眼前的人一点一点被确认下存在,最後,那棺材竟就那样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地黑灰,而身前的人擡起手,摘下面具,带下斗篷。作为第一目击证人,成香五认得这张脸,而当她转过身去面对来客时,她们自然也认得。

白云天就站在那里。

不知是谁先带头鼓起掌来,分外清晰的拍击声带起了接连不断的一阵轰鸣,成香五站在白云天的身後,意识到这个世界再次对她变得清晰了起来。

白观海走上台,欣然笑着与白云天相拥许久後,又走向成香五,看着她开口道,“谢谢你。”

成香五看了她脸上喜色许久,没有回答,转身与董易林擦肩而过,回到了舞台後方。她的手机响了,来电者F。

“你看完全程了?”成香五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几乎要被烤干了,她拿了水,一边喝一边往外走。

“你去试试看味觉有没有恢复正常。”阿莉耶诺尔说道,“那存在依旧无法被录下,但我猜这部分会变成传闻的佐料。”

成香五端着水瓶一愣,转头看向了边桌上的点心,巴掌大的凤梨酥,一块块堆叠在骨瓷盘上,是以往她觉得口感像带渣棉花而从不主动下口的玩意,但现在,她看着曾经被嫌弃过的对象,拿起了一块,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了起来。

而阿莉耶诺尔也不说话,她身边的其它客人倒是说个不停,现场的热闹气氛便也从那小型转播器中分享给了成香五一部分,带着她忐忑的内心一起,加入了这场贺寿宴的欢庆之中。

是甜的,品尝者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味道就能确信,那书中被用来衬托各种美好感受的形容词,最原始的版本现在就在自己的舌尖上。成香五的心跳忽然变得很沉,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止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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