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瞪他一眼,“没错,就是这样。”
肖辰飞看着她,然后猛地掀开自己被子,钻进了苏棠的被窝,双手在两边撑着,看着身下呆住的苏棠,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像洞房花烛夜那晚一样,却又比那晚更突然,更具有侵略性?
苏棠彻底石化,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她反应过来,想要伸出胳膊搂住肖辰飞脖子的瞬间,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了一句,
“唱错了。”
然后麻利的滚回了他自己的被窝,替她掖好被子,关灯,睡觉。很快,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睡着了。
黑暗中的苏棠,瞪着眼睛,我是谁?我在哪?刚才生了什么?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几秒钟,难道只是一场幻觉,想洞房想出幻觉来了。
“苏棠,甜的。”睡梦中的肖辰飞吧唧一下嘴。
“酥糖,甜的?”
“苏棠,甜的?”
到底谁是甜的?
他梦到了什么?梦到亲她了?还是梦到吃它了?哪个都行。
她闭上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无声地笑了。
她在心里对着肖辰飞小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是甜的。”
上午张秋菊来时,她才刚起没多久。张秋菊捂嘴偷笑,“你可悠着点,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别把你家肖辰飞累着了。”
“不累!”从外面刚回来的肖辰飞插话说,然后把水煎包小米粥递给她。
张秋菊笑的更厉害了,苏棠直接脸红了,啥都没干,当然不累了。
她看着张秋菊那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再瞥一眼旁边还在冒傻气的肖辰飞,
唉,人前风光无限好,背后寂寞无人晓!
这“幸福”的泡沫,吹得再大,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面是空的。
看他满头大汗,“你骑个自行车去镇上买包子去了?”
“嗯,不累,”肖辰飞使劲点头,“快,吃吧。”
张秋菊笑着说,“你看看,你看看,多幸福的人。”
张秋菊又啧啧两声,说:“对了,王婶和我妈她们几个准备去医院看看杨氏,毕竟一个村的,遇到这事儿了,多少帮衬点。”然后她又小声说,“我感觉她们主要是想去看看两个爹的双胞胎长啥样子,嘻嘻,这奇闻百年难遇啊。”
“等出院不就看到了?”苏棠说,“现在孩子在保温箱,去了医院也看不到呀。”
“等不及了呗,吃瓜当然是第一口的香。”然后她又问,“你去不去?”
苏棠摇摇头,“我不去,我今天要去给学校采购一些东西。还要去自留地看看,我感觉我们的项目春节后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现在离春节还好几个月呢。冬天地里活少,你跟你家肖辰飞正好在家多干活,早点要上孩子。”她顿了顿说,“我看你爷爷啊,每天在院子里转悠,看着可乐那窝狗崽子撒欢,再看看你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是真着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