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司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裴星司正要向长安跪下时,却被长安一把拦住。
“公主殿下不必如此,我也只是尽我所能帮助俞妃娘娘。至于能否根治娘娘的病,我也不敢轻易断定。”
裴星司连忙道:
“今日有你们出手相助,星司已经不胜感激。以前,都没人管我们母女的死活……”
裴星司抹了自己脸上的泪痕,遂起身去给衆人沏茶倒水。
“实在抱歉,我这里环境艰苦,没什麽名茶,只有一些我自己采摘的草药煮成的茶,若你们不嫌弃可以尝一尝。”
四人毫不客气地绕着年代已久的木桌坐下,对于没见过的东西都觉得新鲜。
长安招过又忙着去拿东西的裴星司坐下,开始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来这里时,我们也从百姓嘴里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所以,到底发生了什麽,才会让皇帝将你们逐出古安。”
话音刚落,裴星司的脸黑了又黑。她似乎不太愿意讲起这段经历和过往,但看向安稳入睡的俞妃时,她决议向眼前的四人袒露真相。
只听她缓缓道来:
“我本是大霄国九公主裴星司,我的母亲是备受皇帝宠爱的俞妃娘娘王氏。当年王家势力滔天,舅舅是当朝王丞相,而那一年母妃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位皇子。
一切的变数是皇後邀母妃带着小皇子参加宫里的百花宴,回来後小皇子便夭折离世。自此,俞妃便失利。丞相舅舅上书要求明查此事却被皇帝暗中作梗,打入大牢後流放边疆。
此後,母妃整日抑郁寡欢,身体也越来越差。直到她又生下了我,但挽回皇帝的原因居然是大霄国新来了个女国师。那国师指着襁褓中的我说二十年後大霄裴氏皇族有一大劫,而我便是其中的变数。
从此,我被取名为星司,成为裴氏皇族的祭品。”
裴星司说罢,在座四人皆愤懑不平,感慨此事的荒诞。
梨华拍案而起,大喝一声:
“就因为一个国师的一句话,便要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送上祭台,这真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一旁的琉璃则不慌不慌,品着杯中的药材茶,道:
“帝王之家子嗣繁多,身为皇帝自然会有厚此薄彼的时候,但这也太过分了一点。”
小月儿也站起身来,怒道:
“看来那国师确实该骂!如此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奸佞得逞,此等恶行,若不除之,天理何存!长安你说对吧!”
小月儿一顿输出之後又转头向长安求得赞同,长安只是喝了一口杯中的茶,险些吐了出来。
而室外狂风骤起,吹得破败的木门嘎吱作响。
衆人望过去,只觉天要下暴雨了。
裴星司连忙起身去关门,她确实不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而是能搬起一块木门,随後将木门安上门框,门勉强能开合。
只听裴星司继续道:
“你们有所不知,那年大霄大战真腊时连连惨败,十万军队险些全部命丧真腊。正是因为这位国师的出现,大霄扭转了战事,最终大获全胜。所以,皇帝很相信这位国师。”
原来如此,这一切似乎都在长安的掌控之中。只听她问道:
“所以,那二皇子之事,真和你们有关?”
裴星司坐了下来,道:
“二皇子本就体弱多病,不知误食了什麽药才会暴毙而亡。更何况自母妃的皇子夭折之後,丞相舅舅的垮台。母妃便从未参加後宫的任何宫斗,却还是被算计,我们这才被赶出宫来。”
说罢,她长叹一口气。长安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