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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诱敌深入计(第1页)

霜降把“共田”的茶苗染成了深绿,叶片边缘镶着圈白霜,像给每片叶子描了银边。陆承宇把黑风寨匪的招供摊在盐仓的石板上,墨迹被晨露浸得蓝——匪交代,黑风寨的老巢藏在鹰嘴崖的溶洞里,洞里不仅囤着抢来的粮草,还有条通往山外的密道,是他们屡次逃脱围剿的关键。

“鹰嘴崖地势险要,硬攻只会吃亏,”陆承宇用石子在供词上划圈,“溶洞入口只有丈宽,易守难攻,他们在洞顶架了滚石,咱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他往刀疤脸手里塞了块鹰嘴崖的碎石,石面上嵌着的盐晶在阳光下闪,“这石头里有盐脉,说明溶洞和云狄的盐层是通的。”

刀疤脸把碎石往嘴里放,嚼得咯吱响:“咸味里带点涩,像老茶婆泡的苦丁茶。”他往矿洞的方向瞥,“既然盐层相通,说不定有旧矿道能通到溶洞。当年挖盐时,老辈人说过鹰嘴崖下有暗河,只是后来塌方堵死了。”

林晚秋正在给匪兵治伤,听见这话,药杵在石臼里顿了下。药汁里的艾草叶打着旋,混着从匪兵伤口里清理出的盐晶末,像团流动的云。“那个瘸腿货郎还没说什么?”她往矿洞深处看,那里的监牢里还关着几个没招供的匪兵,铁链拖地的声响在巷道里荡出回音。

“嘴硬得很,”陆承宇往监牢的方向走,军靴踩在盐渍斑斑的石板上,“但他怀里的布娃娃总摩挲,说不定那娃娃藏着事。”他让人把布娃娃取来,娃娃的茶枝骨架上缠着根细麻绳,绳结打得极巧,像朵缩起来的茶芽。

老秀才捧着《千字文》过来,看见布娃娃突然“咦”了声。他翻到书里“道”字那页,夹着的盐穗送的糖纸已经脆得像枯叶。“这绳结是‘引路结’,”老秀才的手指在结上绕了绕,“以前商队走夜路,都用这结记方向,解开来能看出密道的走向。”

孩子们围过来看热闹,盐穗往布娃娃手里塞了颗盐晶:“让它指条明路,别再带坏人了。”老秀才慢慢解开绳结,麻绳展开后,上面果然用茶汁画着断断续续的线,像条在纸上爬行的蛇,终点处画着个小小的鹰嘴。

“是暗河的路线!”陆承宇把麻绳往地图上铺,线痕正好和鹰嘴崖的溶洞对上,“从矿洞的暗河支流出,能直接漂进溶洞的水潭,那里是他们的粮草库,防守最松。”他往刀疤脸手里拍了拍,“咱们可以从水路进去,把他们的粮草烧了,断了后路。”

刀疤脸却摇头,独眼里的光在盐晶上晃:“光烧粮草不够,得把他们全引出来,一网打尽。”他往“共暖堆”的方向看,那里的新柴堆已经堆得半人高,“咱们假装往山外运盐,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再把他们引到‘共田’,用炸药炸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叫诱敌深入,”老秀才往沙盘里写这四个字,树枝在沙上划出深深的痕,“先让他们尝到点甜头,再把网收紧,就像捕兔子,得先撒点诱饵。”茶芽往“诱”字上撒了把盐:“让诱饵咸点,引他们上钩。”

计划定在三日后的月夜。陆承宇让人往马车上装空盐袋,袋口故意敞着,露出里面垫着的干草,远远看去像鼓鼓囊囊的盐。石头和树根自告奋勇要赶车,说他们能把车赶得歪歪扭扭,让土匪觉得好欺负。

“遇到土匪别慌,”刀疤脸往石头手里塞了把短刀,刀柄缠着的茶枝还带着潮气,“往‘共田’的方向跑,那里的田埂挖了陷阱,上面铺着干草,他们准掉进去。”他往田埂上看,桥生正带着几个牧民埋削尖的竹片,竹片上抹了盐卤,说能让伤口烂得更快。

盐穗则往每个空盐袋里塞了把茶籽,说:“等他们抢回去,开春就能长出茶树,让他们知道抢来的东西长不出好苗。”她把那根装着盐晶的竹管挂在马车辕上,说这是“响导”,能把土匪引到该去的地方。

出前夜,林晚秋往孩子们的毡垫里缝了层盐晶布,说:“万一被抓,这布能刮伤他们,也能让咱们顺着盐味找到你们。”老秀才把《千字文》往每个孩子怀里塞了本,说:“这书能当护身符,字里的道理比刀还硬。”

初三的月亮像块被盐卤浸过的玉,冷冷地挂在天上。石头赶着马车往山外走,车轮碾过“救命桥”的石板,出“咯噔咯噔”的响,像在敲着土匪的心。陆承宇带着兵卒藏在“共田”的茶苗地里,手里的炸药引信缠在茶枝上,浸了松脂的引线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刀疤脸蹲在“共暖堆”的柴堆后,往火里添了把干茶枝,烟雾带着股清苦的香,在夜色里漫得很远。他往鹰嘴崖的方向看,那里的黑影越来越近,马蹄声像阵闷雷,滚得人心头紧。

“来了!”石头突然往回赶车,缰绳甩得“啪啪”响,马车在田埂上歪歪扭扭地跑,像只受惊的兔子。土匪们果然追了上来,领头的举着火把,火把的光在空盐袋上晃,照亮了他们贪婪的脸。

“往这边跑!”桥生突然从茶苗地里钻出来,往“共田”深处跑,手里还举着个空盐袋,“盐都藏在这儿了!”土匪们像闻到血腥味的狼,呼啦啦跟了过去,马蹄踩在田埂上,把刚种下的荞麦苗碾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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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个土匪跑进“共田”,陆承宇猛地扯动引线。炸药“轰隆”炸响,田埂上的陷阱盖子全飞了起来,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尖竹片,土匪们纷纷掉进去,惨叫声混着茶苗的断裂声,像场失控的暴雨。

“点火!”刀疤脸往“共暖堆”的柴堆扔了个火把,干草瞬间燃起来,火借风势,很快烧成道火墙,把“共田”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土匪们想往后退,却被火墙逼得往深处挤,正好撞进陆承宇的包围圈。

孩子们从茶苗地里钻出来,举着盐袋往土匪身上扔。盐粒撒在他们眼里,疼得他们嗷嗷叫,像群被扔进盐缸的老鼠。石头用他的小铲子往匪兵的腿上拍,盐粒混着泥土,在伤口上结成层白霜。

就在这时,鹰嘴崖的方向突然传来号角声,像只受伤的鹰在夜空中悲鸣。陆承宇心里咯噔下——他们忘了溶洞里还有留守的匪兵,说不定是来增援的。他往暗河的方向看,那里的水面平静得像块黑布,却突然漂来个茶枝扎的筏子,上面站着个小小的身影。

是茶芽!他手里举着个布娃娃,娃娃的茶枝骨架在月光下闪,像面小小的旗。“他们的粮草库漏水了!”茶芽的声音在夜雾里飘得很远,“俺把盐晶扔进水里,盐化了,粮袋都泡烂了!”

原来茶芽趁大家布置陷阱时,偷偷坐着木盆从暗河进了溶洞。他往粮草库的水里撒了把盐晶,盐晶遇水融化,粮袋的麻布被泡得软,粮食全漏进了水里,变成了团糊糊。留守的匪兵慌了神,吹号角想让外面的人回去救,却正好帮了陆承宇的忙。

土匪们听见号角声,知道老巢出事,顿时乱了阵脚。刀疤脸带着牧民冲上去,扁担上的盐水抽在人身上,疼得他们直打滚。陆承宇的兵卒举着刀,把跑散的土匪一个个捆起来,月光下,“共田”里的盐粒和血混在一起,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

战斗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孩子们坐在茶苗地里,看着满地的匪兵,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混着泪水,像场迟到的雨。盐穗往被俘的匪兵手里塞了颗炒茶籽:“尝尝云狄的味,记着以后别再做坏事了。”

老秀才往“共田”里撒荞麦种,说:“烧过的土地最肥,开春准能长出好苗。”他往暗河的方向看,茶芽正被陆承宇抱在怀里,布娃娃的麻绳在晨风中飘,像条系着希望的线。

林晚秋往受伤的匪兵伤口上涂药膏,药汁里的茶油在阳光下闪,像层温暖的膜。她往鹰嘴崖的方向看,那里的溶洞冒出了黑烟,是粮草库被烧的烟火,在晨雾里漫得很远,像个终于散去的噩梦。

刀疤脸把匪捆在“救命桥”的栏杆上,匪的脸被盐粒腌得肿,眼里却没了之前的凶光,只剩片灰败。“你们赢了,”他往云狄的方向看,“这地方的盐是咸的,人心是暖的,咱们比不了。”

朝阳爬上鹰嘴崖时,孩子们在“共田”里补种荞麦种。盐穗把她的盐晶项链挂在茶苗上,说要让它们陪着苗儿长。桥生用他的木马把陷进泥里的匪兵往路边拖,木马蹄子上沾着的盐粒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像写在大地上的诗。

老秀才教孩子们写“谋”字,沙盘里的字被晨风吹得微微动。“左边是‘言’,右边是‘某’,”他的声音在晨光里飘得很远,“意思是大家一起商量,就能想出好办法。就像这诱敌深入计,缺了谁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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