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琪华阁,帮忙将年世兰抬上床时,不小心蹭上的。
她自己心神不宁,竟一直未曾察觉。
就是因为这点血腥气,吓到了敏感的孩子。
昭慧哭得更大声了,无论奶娘怎么哄,就是不肯再靠近齐月宾。
看着女儿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齐月宾本就烦闷沉重的心情,瞬间又添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伤感。
她默默收回手,低声道:
“带格格下去吧,好好哄着。”
她晚膳也没用,挥退了所有下人,独自一人坐在渐渐被暮色笼罩的房间里。
脑子里纷乱如麻,反复思索着接下来可能生的一切。
王爷会如何处置?
他会顺水推舟,将这陷害年氏、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吗?
他会因此厌弃她,甚至废了她吗?
齐家会不会受到牵连?
她的昭慧又该怎么办?
……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从黄昏坐到夜深,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而另一边的琪华阁,在昏迷了几个时辰后,年世兰终于悠悠转醒。
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边的胤禛。
悲伤和委屈瞬间淹没了她,眼泪汹涌而出。
她泣不成声:
“王爷……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他没了!”
胤禛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年世兰那双泪眼。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
“本王已经知道了。”
“世兰,你……你别太难过了。身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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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与我们无缘,本王会吩咐人好生厚葬他的。”
年世兰却猛地摇头:
“不是无缘!不是!”
“王爷,我们的孩子是叫人害死的!”
“是齐月宾!是她今日端来的那碗安胎药!”
“我喝了那药,孩子就没了!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儿子!”
胤禛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挣扎,但他立刻调整好表情,不露丝毫破绽。
他转过头,看着年世兰,道:
“世兰,在你醒来之前,本王已经派苏培盛去查问过今日之事了。”
“这事,不干月宾的事。”
“怎么不干她的事?”
年世兰不顾产后虚弱,猛地挣扎坐起,声音尖利:
“就是她要害我,害我的孩子!”
“刘府医已经查验过她送来的那碗安胎药的药渣了,里面掺了大量的红花。”
“王爷!是她!就是她!”
年世兰歇斯底里,此刻已然疯魔了般。
胤禛伸手按住她激动得颤抖的肩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