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者尊者!”扎比子在意念中急切地呼喊,“凌曜他……他的‘存在’正在急崩解!为什么会这样?”
短暂的沉默后,觉者的意念带着一丝悲悯传来:【缘由在他自身。他动用‘概念’权能,强行逆转了太多‘命定之死’——复活一界之文明,篡改万千魂灵之终末。此等‘因果罪业’,浩瀚如星海,沉重逾寰宇。其‘人类之身’,不过是本体的一缕投影,如何能承载这般业力?此乃……拯救世界的代价,是万物感念其恩,却无人能替他背负的……反噬。】
扎比子呆立当场,看着凌曜决绝投入崩铁世界的背影,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她明白了,他那乐子人的伪装下,究竟独自承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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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一脚踏出崩坏的门扉,真正的脚踏实地的感觉尚未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涵盖了整个宇宙的伟力,骤然降临!
时间,停止了。
星辰停止运转,能量停止流动,思维陷入凝滞。整个崩坏星穹铁道的宇宙,被按下了暂停键。
唯有凌曜的意识,以及那些立于宇宙顶点的存在,不受影响。
他的意识被强行拉离了即将降临的实体,投射到一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空间。脚下是流淌着无数世界信息的“地面”,眼前是一棵庞大无比、枝叶仿佛连接着过去未来的巨树虚影——世界树。
而在这概念性的空间里,一道道代表着宇宙终极法则的意志,显化出模糊而威严的形象,将他环绕。
【存护】克里珀的意志如同亘古不移的山脉:【你的“苏醒”,即是万界的终末。你的“沉睡”,方是存续的根基。此方宇宙,尚需时间。】
【欢愉】阿哈的身影变幻不定,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喧闹:【乐子!天大的乐子!大家快看!是那位‘睡着’的祖宗出来散步了!他要死了!哈哈哈哈……呜……这真是太有乐子了!】
【智识】博识尊如同一台频运转的机器,光芒剧烈闪烁:【错误!无法解析!存在基础为‘无’!逻辑悖论!威胁等级……重新定义失败!】
【巡猎】岚的箭矢虚影牢牢锁定凌曜,杀意凛然:【巨大的变数!不确定的毁灭源头!应当……】
祂的意志尚未完全传递,便被一股更古老、更倾向于“平衡”的意念(【均衡】互?)悄然拦下。
【终末】末王的阴影在角落沉默,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还有更多或好奇,或警惕,或漠然的注视,从虚无中投来。
面对这寰宇至高的“审判庭”,凌曜的意识体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甚至轻轻笑了一声。
“诸位,”他的声音在这意识空间回荡,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星神“耳”中,“我不是来敲响丧钟的,至少……不是现在。”
他环视这些宇宙法则的化身,坦然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一点,你们比我更清楚。此来,并非为了征服或毁灭,而是想在我这最后一世,为这个宇宙,也为所有我所珍视的世界,寻找一个答案,建立一道‘保险’。”
“一个……在我之后,万物依旧能存续、能展,甚至能活得更好的‘秩序’答案。”
他的宣告,既是承诺,也是最后的警告。星神们的意志沉默着,波动着,权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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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强行支撑着完成宣告的凌曜,终于到了极限。
“咔嚓——”
那勉强封堵“存在”裂口的封印,彻底破碎了。他的意识体开始变得透明,边缘处如同被擦除般开始消散。
“只能……到这里了吗……”他感受着意识的迅剥离,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主动舍弃维持“凌曜”这个形象的大部分结构与力量,将最核心的意识与灵魂本质极致纯化,以换取最后的一线时间。
一道纯净的灵魂之光,如同风中之烛,在世界树前明灭不定,等待着最终的湮灭。
“不——!”
一直隐匿旁观的扎比子哭喊出声,她再也无法隐藏。她看着那缕微弱的灵魂之光,眼中闪过决绝。
“你能救赎万物……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她燃烧起自己作为“岸波白野”的全部“存在”——她的记忆,她的情感,她的力量,她对月球电脑的权限,她对未来的所有期许……将所有的一切,化作一股最纯粹、最温暖的、蕴含着“救赎”概念的本源之力,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凌曜那即将消散的灵魂之光中!
这股力量的注入,仿佛甘霖落入干涸的土地,暂时稳定了那缕灵魂的溃散,并为其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属于扎比子的微光。
星神们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最终,【存护】克里珀的意志牵引着宇宙的法则,将这一缕融合了两位“存在”的微弱光芒,包裹起来。
一道流星,承载着最后的希望与牺牲,划破了被暂停的宇宙星空,向着遥远仙舟联盟中的「朱明」方向,坠落而去。
流星之中,凌曜的灵魂陷入最深沉的沉睡。而扎比子的意识,则如同守护灵般环绕着他,温暖而坚定,即便自身正在不断消散,亦无悔恨。
新的篇章,将在毁灭与新生的交织中,于仙舟「朱明」,被迫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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