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正室生的,自己才是长。
可先王还是选择被苗医断言活不久的仡莱煌鼎!
仡莱煌苗道:“当年不是我主动过继到东半苗,他能继承西乡苗寨?”
如今,他要让自己的孙子拿回属于他的。
仡莱阿缪还是认为阿爷是在故意恶心人,但他也看不惯阿眠他们。
他让人坚守这里,道:“阿爷,这些东西以后有的是,何必公然拿了让人说。”
仡莱煌苗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他们每年给我送的都是什么破烂玩意。”
每年的重大节日都在西乡山过。
若不是外面那些人几乎将苗疆忘了,这些人会冒着风险过来?
仡莱阿谬保证道:“我以后不会让阿爷再吃这种亏。”
西乡苗寨与阿爷的势力都将是他的。
楼下的小悉崽没忍住撒了尿,奔向坐在那搓麻绳的仡莱圆满那。
卫忱欢见狗已经到了原主人身边,算是解脱了会午休时间。
为感谢阿坠与阿佰要辛苦去帝诚,她决定把二人的活计承包半个月。
阿佰没有因此轻松几分。
阿坠为难他像是在较真。
他们都是圣女的人,不存在任何分歧。
阿佰不想失去心上人,决定寸步不离地听阿坠差遣。
阿坠正安排完分苗人的住宿,发现卫忱欢在挑水:“你还没好利索,挑水累坏了,圣女会怪我的。”
卫忱欢放下水:“这都是我该做的。”
井水打出来很清澈。
阿袇嫂等人为了做饭方便,没有拿这些养蛊。
“在你康复前,我和阿佰会做这些事。”
阿坠也不是非常讨厌卫忱欢,是觉得大王能允许人留下,定是圣女被再三警告,这才对卫忱欢没有排斥。
卫忱欢没敢劳烦身强力壮的阿佰。
水缸的水用来洗菜,丝丝凉意让她适应现在的气温。
随着苗疆的人增多,阿眠开始起早贪黑。
大户人家的长媳都都没这么辛苦。
阿坠怀疑自己对外来客是否太苛刻,但她知道圣女一直把西讴长老的事,当做某种教训。
独竹水漂是个不好学的东西。
阿眠一手拿着竹竿,一脚踩在竹子上随波而流。
光影在山水和树木呈现的画面很美。
阿眠身上的银饰让她看着整个人都在发光,像是历代苗疆神女下凡。
卫忱欢来到西乡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阿眠,面纱上的铃铛与水声融合,音调并不违和。阿眠那双带着笑意的睡凤眼似是永远带着柔情,像是沉浸在自然的世界中,对脚下随时会翻下去的竹子没有畏惧。
水上轻功?
卫忱欢暗叹苗疆姑娘本事多,武功想来也不低。
她可是亲眼目睹初为人母的阿袇嫂一刀劈开猪骨头,没个十年练不出的刀功。
忘了这儿的人都会养蛊。
卫忱欢每天吃了饭都要找夜鹰测试,或是跟阿眠离得近一点,看看对方身上的金蟾和云虫能否感知到。
河水的中心因下雨后显得湍急与神秘。
卫忱欢有点怕激流会把柔弱的阿眠卷走。
下一刻,阿眠转了独竹的方向缓缓而来。
卫忱欢心道她哪里弱了,现在弱的是刚摆脱木棍扶持的我。
走过来是不会瘸拐,但还是不如以前那样有力。
卫忱欢啃着粉色的果子,山野的食物绝对比寨子里安全。
刚来的那阵子没腹泻。
中间吃了不地道的中原饭菜窜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