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腰间有个中等的苗绣荷包,玉牌被妥帖地放进去:“你先在我房里养伤,我忙完一些事后再给你找住的房间。”
是该忙正事了。
卫忱欢道:“姐姐放心忙去吧。”
在这儿有吃有喝是好,然则西部屡遭重创是她的职责。小翾不会责怪她,她会很难过意得去。
能走路后必须去打听西部军营的事,坚决不做逃兵。
酉时三刻的夜空出现了月亮。
卫忱欢有点思念远在帝诚的家人,通过在这儿劳作也许能试着和阿眠讲条件,将家书寄过去。
“吃饭了。”
阿坠语气冷淡道。
为了照顾外来客,圣女还特地将外间改造成小家的模样。
酸汤鱼和血粑鸭的味道吸引卫忱欢,她自己端了碗:“有劳阿坠姑娘。”
下午,阿眠不在。
都是阿坠抽空照看卫忱欢。
阿坠拿走糯米酒:“你还不能喝这个。是我们圣女救了你,你能干活了就赶紧去,别赖在圣女闺房里惹人嚼舌根。”
大王才到家门口就对圣女发了顿脾气,全身因为这个外人!
卫忱欢识趣道:“我自是会好好做事的。阿坠姑娘可知有没有杂物房,我想此刻搬过去。”
姑娘家是不用明显避嫌,但毕竟是阿眠的房间。
阿眠在这儿的地位相当于瑢国的公主,可见族人很拥护她。
阿坠不满道:“我只负责圣女的起居,哪儿了解其它的。我稍后问阿佰。”
卫忱欢没动酸肉:“阿佰是谁?”
“圣女的护卫,也是圣使。你少动别的,我们圣女今晚若是受罚,全怪你。”
阿坠收拾餐具,还不忘骂卫忱欢浪费食物。
卫忱欢感到冤枉。
酸的吃多对肠胃不好。
阿眠若因为她被族里责罚,那确实是她的责任。
时辰到了亥时,阿眠没回屋。
楼下的火光和水光闪现到墙上。
卫忱欢心想许是在跳篝火舞,她翻了身压到腰部的刀伤皱了眉。
阿坠的话让她不敢熄灯。
纸糊的灯笼在门口摇晃着,仍未见到阿眠。
漂亮姐姐真的因为收留她被问责了?
卫忱欢坐起来想叫人,又觉得真有事就不会让阿坠送吃的。
等等吧。
既然自己跌落在西乡山下,阿娘两年前赠予的佩剑也许就在石头缝里。
阿娘是龙家的庶出,佩剑是她用战功换来的。
丢了可真是对不起阿娘。
卫忱欢打了瞌睡,这个时候要是兵书就好了。
她就不该太大意让阮均绛差点突破西部军营。
屏风左侧的架子的罐子正在移动位置,惊得卫忱欢检查床上有没有蛊虫。
苗疆好像更危险。